在王俭负责的东营,多了五百精兵。
那些被挪用的钱粮,应当就是用在了这里。
他只将前者告诉晋文偃。后者仅为推测,是王俭私用还是用于晋兴怀,都不得证据。
王俭宁死不说。
晋文偃得知后,气得想将王俭再车裂一次。
“他这是想做什么?反了朕了不成。”
晋子瑾只是沉默不语,听由他的怒火。
晋兴怀既然有了这样的动作,那逼他暴露是早晚的事。
此事后,王俭私养的五百精兵被收编入虎贲营,明面上归于朝廷。
晋兴怀也在此事了结后到东宫里,见晋子瑾。
温暖的春光里,晋子瑾在凉亭内与东禄下棋。东福不会,就站在一边为两人添茶。
晋子瑾看着石盘上黑白两方的围剿厮杀,忽然叹了口气。
“想将阿珧接到东宫来。”
东禄捏着黑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东福。
东福静默不语。
下棋呢,殿下怎么忽然就想到南赵公主。
尚不知如何接话,侍从前来禀报:“殿下,二殿下来了。”
转眼,晋兴怀就到了,见晋子瑾在亭中悠然弈棋,“皇兄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好了。”
他深褐色的眼眸里,目光阴暗。
晋子瑾抬头向他看去,“天暖了,自然就好些了。不过,还是当多加注意。”
说着收回视线,取子,在石盘的棋局上放下。
“兴怀为何事前来。”
晋兴怀每回说他身体恢复的不错,都会被反驳。
但他觉自己的感受并无问题,以往的晋子瑾即使不在冬季也常常生病而卧床。
去年冬在汇县,他也回来了。听说病了许久,但依旧无事。
他感到他的威胁已越来越大。加之此次他在玉陵府的部署,可谓被晋子瑾完全搅黄。
王俭因此丧命。
张士良也死了。
“父皇对此次皇兄处理的事很是满意。”
“倒也未有那般满意,王俭死了,但他还有事未交代清楚。只能说大致解决,但或许还有事情隐藏其中。”
晋兴怀走向他,笑了几声,“或许当时皇兄交由我来处置,会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呢?”
晋子瑾看向他,笑浅,“兴怀是在责怪我了。当时确实处理的急。”
晋兴怀其实十分怀疑他。
他从张士良口中问到了什么。
“这件事从何长进起,便是由我处置。”
“是啊。”
晋兴怀试探了一番,觉晋子瑾似乎并不知晓张士良、王俭身后更多的牵连。
他靠在凉亭的石柱上,看晋子瑾的棋,又看向执黑子的东禄。
这宦官,棋艺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