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事,虞珧在东宫她觉得一定也不会有事。
回到寒露宫,东禄就要离去。连华叫住他,“东禄公公,虞氏既然要住在东宫一段日子,那将她的东西带过去吧。”
她跑回虞珧的屋中,拿出来布娃娃交到东禄手中,“虞氏都是从来不离开身边的。您若不带着,一会儿想还得再来取。”
东禄看着手里的布娃娃,看她,“你如今倒是懂事多了。”
连华笑着,嘿嘿两声。
东禄离去,还是未告诉她虞珧受了重伤的事。这几人就在这儿暂时无忧无虑的待着吧。
说了,只是多些事,什么也改变不了。
回到东宫,东禄进屋将布娃娃交给晋子瑾。
晋子瑾接过看了片刻,放在了虞珧的枕边。
东禄看他的脸色还是那么差。心中叹气,转身出屋。
郦芜不放心,晚膳时又过来一趟,只是没有进屋里。在外向东禄询问了情况。
东福虽回了自己屋里休息,仍然是不放心,时不时会过来看看。
晋子瑾食不思寝不眠,除了守着虞珧什么都不在意。
东福过来劝劝他,他会听。只是实在太担心,没有心神再分担给其他事。
屋里燃着烛火,窗外已经只剩月光,万籁俱寂。他还是坐在床边,看向床头的布娃娃,没有哪一日有如今日这般想梦到虞珧。
但没有丝毫睡意,也不想睡下。只想时时刻刻让她在他的视线里。
东禄走进屋,看他还没睡。
“殿下,您也受了伤。李御医说您要好好休息。”
“我一会儿就睡。”
东禄退下后,他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吹灯。灯熄后还是在床边坐着,最后靠着床柱睡去。
这夜,他未梦到虞珧。
次日在窗扇透进的微光中惊醒。
立刻将手伸进被子里,抓住虞珧的手。还是柔软的,但依旧没有暖意。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抽出手,掌心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轻缓,尾音颤巍巍的,“阿珧。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这日,李思源过来为两人换药,看晋子瑾的脸色比昨日还要差。气到失语。
他沉着脸,让晋子瑾扶起虞珧,解开外衣为她换纱布换药,观察伤口是否感染。
纱布拆开,虽伤口泛红但未有太大问题,松了口气,又已酒擦拭撒上药粉,换了纱布缠好。晋子瑾为虞珧系衣带时,他握住虞珧的腕子,诊脉。
又摸额头,感觉有些发热。
“还得再观察,若是高热,殿下立刻让人去叫臣过来。”
晋子瑾系好她的衣带搂着她,“嗯。”
“臣看殿下的伤呢。”
晋子瑾不情不愿地扶着虞珧躺下,解衣让李思源看伤。
李思源解开他的绷带,看他手臂上的伤口红肿的有些厉害,“殿下要注意休息,不然伤口化脓,危及性命,人救回来这条手臂也要废。”
“嗯。”他淡淡地应,又满脸不安地问:“阿珧会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