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本是过来探望,想了想还是离开。这就是曾经她最期望发生的,她以为她不会再配拥有。
“真是好啊。”
今生憾事皆已了。
……
关于“小瑾”的梦境依旧时常出现。
梦与现实,愈渐重叠。
虞珧想要避嫌,赶着晋子瑾睡到榻上。然而梦里,仍是被他搂到怀里同眠。
在梦里,虞珧心中的抗拒要淡许多。
既是梦,就放任一些吧。
晋子瑾将养在寒露宫的波波接到了东宫里,阿西也被叫了过来照顾波波。
晋先祈再到东宫时,终是见到了晋子瑾所说“他养得猫”。
他蹲在庭院里,“嘬”“嘬”“嘬”地想要唤胖嘟嘟的波波到他面前。
晋子瑾坐在轮椅上,被东福推着出屋,看他蹲在院里已经将波波抱到怀里,站起身,“先祈倒是快成东宫常客了。如今这样挂怀于我的身体,真是让我不知所措呢。”
晋先祈还在摸波波毛茸茸的脑袋瓜子,手感好极了,闻言看向晋子瑾,脸带笑意,“太子皇兄这只猫真是让人好喜欢。它竟然不怕我。”
“它胆子大,谁都不怕。”
当初挑中它时便是这般考虑,胆大亲人,招人喜欢且不会应激伤人。
“它的伤已经好了吗?二皇兄竟然弄伤了这么可爱的小猫。”
但想到晋兴怀冷硬的性子,似乎也不奇怪。
“好了。”
晋先祈看着晋子瑾,“太子皇兄的身体看着也恢复了吧。”
“嗯。不过皇宫内外无什事,不必我出面,便在东宫待着了。”
晋先祈沉默了一会儿。
晋子瑾十分警觉,他来来去去东宫不知多少次,晋兴怀所说之事丝毫未得验证。而他如今又忌惮着晋子瑾,不好像以前那样无礼。
越是难找到破绽,越是让他猜忌。
他道:“倒非是无太子皇兄的事,身为太子怎会无事,只是都叫二皇兄抢着干了。二皇兄可是父皇面前积极能干的好儿子呢。”
晋子瑾看着他,眉眼间几分似笑非笑,垂眸叹息,“只怪我力所不能及,只能由兴怀代劳。”
“二皇兄可不仅是想代劳啊。”
晋子瑾闻言,神色忧虑苦闷,问他:“兴怀想做什么?”
晋先祈默然。他仍然丝毫试探不出晋子瑾。
他以为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想装作替他说话,然而他半点不接。
“太子皇兄可是会比二皇兄更通人情?”
晋子瑾脸上的神色收敛得淡然,几分冷漠,“我只对安分的人,通人情。”
晋先祈抚摸着怀里抱着的波波,它从他怀中跳下,悠哉悠哉跳上寝屋的台阶,径直进了屋里。传出几声软乎乎地“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