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瑾不明所以,但并未反驳她,虞珧想要转移话题,“小瑾如今是太子,那有何打算呢?”
“实现阿珧的心愿。”
“嗯?”虞珧感到疑惑。
“还有我的心愿。”
“我与小瑾的心愿吗?是什么?”虞珧觉得自己贪心的心愿有许多,而晋子瑾的心愿她并不知道。
晋子瑾看她迷蒙的样子,“说出来就不能灵验了。”
虞珧不再问。
她忽又道:“小瑾要好好待皇后娘娘,她很在意太子殿下。”
“阿珧若是见她,劝她多在意自己。她已经耗费了这么多年,如今不必再在我身上再耗下去。”
虞珧觉他冷淡。晋子瑾望着她的目光,神色温和下来,“我已经成年了,过去的事也早过去,她该多想想她自己了。”
“小瑾也觉皇后娘娘做得不好吗?”
“我只是想让她往前看。早年她执着于丈夫,后来执着于孩子,她的人生没有她自己。”
“你与她说呢?”
“那她会以为,我还在怪她,怨恨她。”
虞珧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一些笑,“小瑾真好。”
晋子瑾也淡笑,“是阿珧好。让我不在意那些事了。”
虞珧略感疑惑,但未多想。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
晋子瑾垂下眼帘,对她的亲密忍不住会想索要更多。但总得有个节制,不然要惹她厌烦。遂未再做什么。
次日起身后晋子瑾在隔间小书房的书案上看到虞珧留下的书信。信封上几字,翩然秀丽,如她的人,如她柔婉的手。
“哥哥亲启。”他念了出来,话声饶过舌尖感到一阵娇憨与黏腻。
都是她对虞珩的感情。
他与虞珩除去梦中也就稷丽见过那一回。他却荒谬地生出想要成为虞珩的念头。
她对虞珩的感情真实真挚,相隔千里万里也仍一直挂念在心。
而他与她,却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再多温存,不过一碰就碎。
单他一人的梦而已。
他叫来东福,让人将信送去南赵给虞珩。
也不再于东宫内称病不出,东福将信交于东禄安排,回来后,他让东福推他去太阳殿见晋文偃。
太阳殿的亭中,晋文偃坐在凉亭内,自弈。
粱翕见晋子瑾前来,提醒他,“陛下,太子来见。”
晋文偃抬头,果真看到晋子瑾,看他到了近前,“太子的身体好了?”
“回父皇,养病至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那正好,我正找不着人下棋,你来。”
晋子瑾应声,东福推着他上了凉亭的坡道,在晋文偃的对面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