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兴怀一块儿,更显得亲近。”
晋兴怀望着他,只觉得虚伪得恶心,“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有亲近吗?”
“至少在父皇面前,还是得亲近啊。”
晋兴怀想站起来摔碗,吃顿饭都吃不安生。
碗筷添上,晋子瑾从容地端起碗拿起筷子,问他:“兴怀想如何对付我呢?”
晋兴怀脸色阴沉地垂眸不语。
晋子瑾吃了半碗,又道:“我的饭菜里,兴怀会动手脚吗?”顿了顿,因晋兴怀不语,接着道:“毕竟,你连去我那儿谈都不愿谈,想是法子已经想好。我思来想去,你也不敢大动干戈。”
晋兴怀感到被他嘲讽,抬眸看他,“太子皇兄不吃就走。”
晋子瑾笑意从容,“我得等等再走。”
晋兴怀未理解他的意思。
晚膳后晋子瑾也未离开,甚至在他院里赏月。
晋兴怀站在门边,看他赖着不走烦躁至极,听他清冷的声音叹息:“明月何时入我怀。”
“……”
一直等到了宫人传来消息,晋文偃闹肚子腹泻不止,宣召御医。
晋先祈也闹肚子。
而后,院里两人也都腹痛起来。
不等去寻茅房,来人禀报晋子瑾,寝院里几名宫侍死了。
晋兴怀捂着肚子,神色震惊。晋子瑾看向他,腹痛难忍的神色之中几分讥讽,“兴怀啊,我猜中了。”
晋兴怀咬牙,来不及多想去找茅房。
晋子瑾让东福推自己离开。
忍耐之中嘲讽,“他倒是想得还挺仔细。”
连晋文偃都要被折腾一番。
御医替晋文偃看过后就被叫到晋子瑾的院中,他虚弱萎靡地靠坐在床上,御医要替他看诊。
他道:“我院中几名侍人较我严重,快先去看看。”
东福立刻领着御医离去。
不多久,晋子瑾院中几名侍人中毒而亡的事情就传到了晋文偃那里。
事情弯弯绕绕,但又能理出头绪,他身为皇帝,怎么会想不明白——这是想要害死太子。
那无非是晋兴怀与晋先祈二人之一所为。
且为了掩人耳目毒杀本就身体孱弱的太子,在其他人的饭菜中也放了微毒致泄的药。
若真死得是太子,因他身体弱,还真难以辨清。
这段日子以来他本就因噩梦频频,精神颓靡,还又害他被折腾得痛苦不堪。
晋文偃下令去膳房内查尚食局的人,却得知有一人已中毒而亡。
霎时明白,知情人已死。
一时更是气得热血上头,差点倒地。被粱翕扶住。
“这点事都办不好,留着何用。全都处死!”
膳房此次牵涉之人,皆被处死。
晋文偃心中更怀疑之人,是晋兴怀。他向来是爱争的性子。而晋先祈比之他则显得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