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若是晋先祈,他杀了太子,好处也落不到他头上。除非再杀掉晋兴怀。
但此次晋兴怀不过也是腹泻罢了。
这些推测没有证据。
晋文偃并不能以此推测就将二儿子定罪。他气得好半晌呼吸难以平顺。
晋子瑾被泻药也折腾得不轻。
因“查不明真相”他只能命人将那几名宫侍安葬。向其家人给出救济。
因这事,他向晋文偃提出身体难以支持明日的祭祀。同样,晋文偃想着明日自己定然也精神极差。
祭祀一事被推迟,连夜召巫祝又重新占卜吉日。
这夜。一直到天将明才得以平静。
祭祀另择吉日,返回京都的事延后了半月。朝政之事都于这处曾经为晋国皇宫,而如今改为行宫的旧址内照常进行。
晋子瑾在院里休息了五六日,提前往太庙祭拜。
太庙在皇宫以西。
晋子瑾被东福推着,跟随的另一名小宦在前,于庙宇的门槛前铺上木板以方便轮椅的进入。
祭祀先祭三皇五帝,再祭列位先祖。
但晋子瑾只是进了太祖庙内。
燃上三炷香几拜后,让东福替自己将香插入香炉。
他命小宦去叫晋兴怀。
而后便在太祖牌位之前等着晋兴怀过来。
“祖宗之眼可真能看到后辈所为。若祖宗真会显灵,历朝历代又如何会亡国。不肖子孙怎还能将祖宗基业一番折腾后,潇洒入土。祖宗可是也无能为力。”
另一边的院内,晋兴怀见晋子瑾又要见自己。
思及几日前被他摆了一道,即使不想去见他,还是去了。
生怕不过去,又让他算计。
踏进太祖庙的门槛,他看着晋子瑾,“太子皇兄如何今日就独自过来。”
晋子瑾转过轮椅看着他,脸上淡笑,“提早来祭拜祖宗,给祖宗留个好印象。”
还是这么虚伪。晋兴怀心道。
“那太子皇兄叫我来又是为何?”
“当着祖宗的面,把话说清楚。”
晋兴怀闻言看向太祖牌位,“有何好说的?没什么好说的。”
晋子瑾淡然,“兴怀与我之间有所误会。一些过去的纠葛,并非是我所为。桩桩件件,我想兴怀许是都算到了我头上,才会如此憎恶我。”
晋兴怀阴沉地看着他,半点不信他的惺惺作态。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想兴怀能与我冰释前嫌,你对我下毒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晋兴怀猜不出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毒不是我下的,太子皇兄怎能污蔑我。”
“是吗?我知道兴怀一直想做这个太子。认为我这样一个废物不配做太子。”
晋兴怀抿唇,愈发警觉。
“太子皇兄要在祖宗面前说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