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晋兴怀的身影再看不见,他才看向晋文偃,“父皇,是儿臣的错,不该问那些。”
晋文偃始终审视于他,他的话多有引导,他听得出来。
“太子身体虚弱,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
晋先祈在院里,听闻到晋兴怀被监禁。稍微打听了一下,得知太庙发生的事。
太子皇兄除掉二皇兄根本无需他帮忙。
二皇兄这次……会落得何结果。
太子皇兄会就此罢休,还是更进一步置之于死地。
他呢,太子皇兄可会觉得他有威胁。
晋子瑾的心思,他根本猜不透。
……
自旧都回京都后,晋兴怀就被幽禁。
诸相玟不可置信,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儿子就被这样对待。
只知罪名是谋逆。
但怎么可能呢。
怀儿怎么可能有这样大胆。
她四处托人询问,才得知了旧都行宫内的事。她当即就有些疯癫,几日后忍耐不住去到静和宫。
虞珧正在静和宫里陪郦芜说话。
诸相玟强闯进大殿内。
看着郦芜就厉声大叫:“你们害我儿子!你儿子害我儿子!”
她奔向郦芜,眼看着是想要打人。
虞珧被吓了一跳,立刻放下手里的布娃娃站起来护住郦芜。
郦芜也是被她发疯吓到,抱住身前的虞珧,“阿珧小心。”
流珠、近春慌忙将诸相玟拉住。她痛哭起来,挣扎开流珠与近春,扑通就在郦芜面前跪下。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太子。但那与怀儿无关。你放了他。”
郦芜看她哭得凄然悲恸,一时也有些哀伤。她想到曾经阿瑾出事的时候,她也这样痛苦。
“我救不了,那是陛下的决定。”
“是太子做得,太子设陷害他!他怎么可能谋逆!“诸相玟抬袖抹去脸上的泪痕,抓住郦芜的裙摆,哀求,“让太子去找陛下解释,只要与陛下解释清楚,一定就没事了。”郦芜蹙眉。
“阿瑾被你害得,自身难保。不可能。”
诸相玟迷茫一瞬,泪落如雨,她还是哀求着郦芜,“那件事,我只是想争宠罢了。没想要你的命也没想要害太子。陛下那么狠心,我又如何能料到。过去的错事是我的错事,你救救我的儿子。我如今只有他了。这个皇宫里我年老色衰,一无所有。”
郦芜沉默。
虞珧坐在郦芜身边,看她绝望而悲戚,抱紧了怀里的小瑾。
郦芜眼中怜悯,怜悯于诸相玟也怜悯于自己,“被送入宫里,剩下的便都是你我的命。这些皇权争斗最忌怜悯。杀死你儿子,就是杀死一个竞争者,都已到这个地步,怎可能回头。你儿子也不是个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