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有许多其他的东西。”
“或许阿珧心里有许多东西,我不值一提。但我心里只有你,进不来外物,也再看不见外物。”
虞珧再次看向他。无奈里还有些无措。
她无法回馈他同样的感情。
“阿珧有个美好的过去,所以心里装了许多东西。但我没有,我只有你。”
“你现在是太子殿下,有皇后,还有……”
“无论是谁,都不似你。”晋子瑾看着她,微垂下睫羽,“母后于我的伤害,阿珧以为真能全然抹去吗?我只是有你了,不想去想了。”
他像是真真切切成为了太子。可他又不仅仅是太子,他仍然是小瑾。
“我不会离开你的,小瑾。”
晋子瑾抬眸看进她的眼中,“你只是在可怜我是吗,不真心的话,是兑现不了的。”
虞珧默然。
她弄不懂什么是真心了。他想要的是什么真心。
她,没办法像他对她的感情一样。
她惦记着南赵,她惦记着家人,她惦记着云琅。她还惦记着,她曾经的自由。
那时,她就像天空的鸟儿一样。
可小瑾只有她。
“我只能,我只能分给你一点。”
晋子瑾看着她眼里的为难与退缩,“如果那是真的,一点也好。”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那一点也不是真的。
他不知怎么才能留住她。他恶意地想要与父皇一样,可他又害怕那样对她,令她失去灵魂。
她鲜活的样子是他最喜欢的。
虞珧看着他的目光,避开了。那太赤诚,就算她分出一点真心也无法平衡。
“小瑾。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不要说这些了。”
她仍旧避而不谈。晋子瑾未追根究源,比起她决绝地离去,现在已经是与她之间最好的相处。
……
晋先祈听闻与晋子瑾在凉室的只是个普通宫婢,有些气到。
“他带个女人过去,却只是个婢女?这正常吗?”
平日晋子瑾身边都是东福或是东禄,他根本不用女婢。
“送过去的东西,他没喝吗?”
屋内,向他禀报的宦官答:“殿下,应当是喝了。陛下身边的梁公公送太子回寝院里,还叫了御医。”
晋先祈沉思片刻。本想过去看看,但又觉这样太过明显。
“仔细注意着,看有何动静。”
下回可不能这样鲁莽了。轻易不能令他中计。
因中催|情|药,晋子瑾又“病”好一阵,在寝院休养着身体。虞珧掉在温泉的素簪被他捡了回来,虞珧好些日子四处都找不到,坐在榻上与他念叨,话落就看他从妆台的抽屉内取出,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