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婮摸了摸她莹润的脸蛋,“阿珧养得好得很呢。比以往更水灵了。这样我就放心。”
虞珧毕竟比较特殊,总会让人更担心。但这样看着,太子将她照顾得是真好。
从前还在云英殿,她听佩安告诉她,虞珧很偏瘦弱。后来重光殿见,她仍然偏瘦。
如今早已经丰润起来,每次见都不会再有过去的消瘦。
门边,晋子瑾接了一只信鸽。
取下竹筒中的信纸,将信鸽放回。
打开信纸,是魏谏的消息。
他看一眼还在院中与章婮说悄悄话的虞珧,回身进屋。
信纸上是关于北羌与中蜀两国交战的事。中蜀来晋求援,但晋国内多地大旱,晋文偃不欲插手。
魏谏的消息是,南赵牵扯于北羌与中蜀之间,另有隐情。
若是以往,在晋国内部天灾之时,他亦不打算劝谏晋文偃耗费粮食军力去管他国之事。
如今也不会如此。但与南赵相关,不能一点不问。南赵与晋之间的关系,他也得关注南赵的一举一动,看其打得什么算盘。
他要顾及阿珧,也得对晋国内的安危负责。
南赵牵扯这一事,晋文偃还不知。是魏谏、薛翌得来的线索。
院落里,虞珧回头看一眼,不见晋子瑾,拉着章婮到一边小亭中坐下说话,“阿婮,若是你的孩子喜欢上你了,你要怎么办?”
“啊?”章婮一时不能理解这话,“我生得孩子吗?”
“对。”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孩子肯定喜欢我这个阿娘啊。”
“不是这样。若他长大了喜欢你呢?”
“不可能,那差了多大岁数了。”
虞珧抿唇,她要怎么解释呢。正常来说,她确实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章婮看着她,忽然道:“阿珧,你又胡思乱想了什么?你清醒一点,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吗?假如……”
章婮打断她,“说出去不会有人信。阿珧你这脑子迷迷糊糊,一定又是胡思乱想出来了什么。”
虞珧想着与晋子瑾的相处。
是她胡思乱想的吗?可他不就是小瑾吗?
章婮注意到她简单盘起的头发,“今日发髻怎么梳得这样随意。”
虞珧记起屋里方才晋子瑾的举动,亲昵暧昧,她脸上些许不自然,“是随手用簪子挽得。”顿了顿,她试探问章婮:“阿婮,我与太子殿下可是算暗通款曲,有违于宫规。”
没有人知道,她与他,除废妃与太子之外的关系,是吗。
如今的他也确实不再全然算作是小瑾了。
“无外人知道,谁能说是呢。阿珧在哪里舒服就待在哪里,别理这些束缚人的规矩。”
……
两人在院里聊了许久,东福命人给她们上了茶与点心。
章婮离开后,虞珧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