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回头看他,“胡说,一定都能实现的。小瑾不准说丧气话。”
晋子瑾看着她,淡笑,觉她比以往有生机了许多。
东福推着轮椅,望着两人的背影,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殿下似是已经陷得很深,可这南赵公主却似未曾对晋国有过归属。
回到屋里虞珧坐在床边抱着布娃娃,她抬头看向站在屋中的晋子瑾:“我们会去南赵的王都吗?”
“去南赵王都,让人看到你我,就走不了了。”
虞珧沉默了好一会儿,低下头。
不去王都,她又怎么算回了南赵。
她意识到,她与他终究不能一心。
她的心是南赵的,而他的心归于晋国。他生在晋国,就注定与她不同心。
晋子瑾看她安静不语,改口:“待到了那里再考虑也可以。如今讨论这些,为之过早。计划不及变化。”
虞珧闻言抬头复看他,知道他或许可以妥协。心中的低落好了一些。
但也已清楚,他与她有着不同的立场。
南赵有百姓,晋国也有百姓。无法因此而对他生不满怨愤。他毕竟生长在晋国,没有她对南赵的感情。
虞珧垂眸,看着怀里的“小瑾”。孩子再亲都会长大,长大便不是她可以预设的了。何况,她对他,有太多不了解。
她当他做小瑾,他就真是小瑾了吗?
“嗯。”
……
承乾行宫的夜晚,二人一直是分房而居。
虞珧的院子在晋子瑾主院的后头。她抱着布娃娃小瑾在怀里,坐在榻上趴在窗台看着天上的皎月。
山风习习,清凉宜人,月圆如银盘,仿佛能在其上看到家乡亲人的模样。
还有她喜爱的侍女。
她觉她如今的脑海已越来越清晰,像拨开了迷雾。她能记起以前许多的事了。
如今的夜晚依旧会做梦,梦到小瑾。白日见他,梦中见他。很是奇异难以解释得清。
可是小瑾,却与她不同心。
梦中,她被晋子瑾搂在怀里,同床共枕。即使她不想如此,也拗不过他。
他总是那么的怕她离开。
在梦中,他的占有欲更加浓烈,不欲掩饰。似想要明白地告诉她,她有多重要。
他想要更进一步,再更进一步,将她侵吞入腹,与他融合为一。
虞珧并不很排斥,她对他也十分需要。但他要将她席卷的浓烈感情,总还是令她慌张无措。
她只能麻痹自己,逃避不应。
她在这里,如立于海中浮岛,从不安定。分不出心来感受和回应他。
要去中蜀的事,郦芜得知了,担忧地过来叮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