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冷下了脸色,“既然如此,晋太子来此作何?”
“我疑南赵之心有异,前来弄清。不过似乎中蜀王也不清楚。”
薄牧沉眸审视着他,“有何说法?”
“中蜀王需先与虞珩谈谈,看他要什么。晋国才会考虑是否出兵助中蜀。即使中蜀不助,中蜀给南赵以高于北羌的好处,不也能自救。”
“虞珩凭何与寡人相谈,你以为寡人没有试过吗?”
“今与前次不同,晋国会考虑插手。”
薄牧默然。心中明了。
如今晋太子在此便代表晋国一部分的态度。晋国插手必然影响三国间局势,南赵王或许会重新考虑。
晋子瑾道:“我随你,见虞珩。”
南赵必然不是为帮扶北羌而插手,否则北羌不会时胜时败与中蜀僵持不下。北羌与中蜀的僵持不过是互相消耗。南赵给北羌一个胜的可能但根本未尽心。
王宫中宦官推着晋子瑾回到大殿。
殿门打开,虞珧见他,立刻从美人榻上站起身跑过去。
宦官离去,虞珧担忧看着晋子瑾,“小瑾,他们可有伤害你?”
晋子瑾摇头,“无事,只是谈了些事。许是要在这儿再待一段日子了。”
虞珧心中对他有所怀疑。更多是纠结。
他不会骗她的。
她将殿门合上,拉着晋子瑾起身到内殿中的榻上坐下,“小瑾为何还要装作身体没好的样子?”
“还不到时候,突然恢复要受猜忌。”
虞珧想他说得是晋文偃。他必然还是有他的考量。
“我们是行踪被中蜀王发现了吗?他可会伤害你?”
“我与他商谈了些事,暂时无忧。阿珧不必为此忧虑。”
虞珧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她忧虑着此行还能不能回南赵。她觉得晋子瑾有事没有告诉她。
或许并非重要的事。
在中蜀王宫中的行动未再受限制,生活也被招待得不错。虞珧不知晋子瑾与中蜀王是否谈妥了什么。
她问晋子瑾,他并未正面回答她。
只说是晋国与中蜀合作的事。
天气入秋后该愈渐凉爽,中蜀白日的微风里却还带着燥热。南赵此时应当也还暑气未消。
唯晋国要凉快得早一些。
虞珧在花坛的栏杆前发着呆,她已经在中蜀又待了半月了。她想着自己策马奔跑在漫山遍野的花草间,奔向南赵。
今晨,晋子瑾告诉她今日会去见中蜀王,有事外出,要个几日才能回来。
她想要跟着去,但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