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华其实并不想瞒着她。她这样蒙在鼓里,待在这晋国,着实让人生怜。但不确定她如今恢复到何程度,连华没有告诉她。
“奴婢其实也不清楚,南赵的事情太远了。奴婢一个冷宫里的小婢女怎么会知道。虞氏您也别太担心,过好眼下才是。”
虞珧看着她。
虽然未得到答案但也得到些安慰。心中不安惶恐压下去一些。
她不知为何做这样的梦,会否未来某一日得以实现。
她想到自己写得那封信,这么久了,哥哥一定收到了。许是不会有回信了吧。
在南赵驻军营帐中见到虞珩的那一眼成了她如今心里无法放下的失落、遗憾和痛苦。
她茫然地看着怀中布娃娃,只能让自己不要去想。
东宫里晋子瑾的提议在早朝时被晋文偃否决。如今晋文偃身体抱恙,朝臣在太阳殿内与其议事。亦是因为身体抱恙,精神不佳,晋文偃无心去为他国之事烦心。
他认为,中蜀、北羌、南赵三国之间的纠葛与晋国无关,多管费神。
晋子瑾回宫后并未出东宫,又是冬季,他如常“养病”。
遂晋先祈在早朝之后就来了东宫“探望”。实则打探他的情况。
晋子瑾在外久无音讯,晋先祈有些期望着他遭遇不测,那样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可惜希望落空。人回来了。
庭院内,晋子瑾坐在凉亭里,听着坐在另一边的魏谏与他说事。
晋文偃不愿意管中蜀、北羌、南赵之间的纠葛“闹剧”,对他所说的隐患丝毫不屑多想。
晋子瑾托腮看着园圃之中衰枯之景,对此半晌未说话。
“君王不听谏言,为臣为子也无办法。罢了。”
话落,东福从远处而来,站在亭边台阶下:“殿下,二殿下来见您。”
晋子瑾侧眸,笑了声。
早猜到他会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行动这么多,不会按捺的住。
“带来这里吧。”
东福应声。
魏谏站起身,拱手作礼:“那魏某先行离开。”
晋子瑾点头,垂眸看着面前石桌上已经失温的茶水,端起,轻抿一口。寒凉入腹。
心中想着虞珧。
他知道,他快要等不起了。
与她的关系快要维持不住了。
晋先祈跟随在东福身后走入园中,看到凉亭里握着茶盏静坐的晋子瑾。
如今已是冬,按照往常他如何能在这样的天气闲适坐在外头。
他已是与常人无异。
若不能尽早将他解决,他身体康健的事众人皆知,他恐怕就再无争得过他的可能。
他与权位咫尺之距,怎忍甘心。
脸上带笑快了脚步,越过身前的东福向凉亭去,“太子皇兄。”
晋子瑾侧眸看他,笑,“先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