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与陛下截然不同。但虞珧触碰到他的心,她问自己,他有何不同。
她心中有答案。但没有说话。
章婮猜不出她所想,她握住虞珧的手,“阿珧要开心。”
虞珧收回视线看着她,浅笑,“我不知还能不能完成对你的承诺。”
章婮觉得,她似乎回答了她。
“阿珧照顾好自己,我会为自己想办法。”
虞珧微微摇头,“我不会有什么事。”
太子与陛下相同,也有不同。只要她留在这里,他不会伤害她。
晋子瑾看两人在远处说悄悄话,直到章婮离开他站起身过去,坐在虞珧身边,“坐这么远,阿珧在说什么呢?”
虞珧摇头,“只是些关心的话。”
晋子瑾握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捏着,“阿珧心里会有我吗?”
他总是问这样的话,虞珧答他:“一直都有你。”
他却不信,始终难以安定。
寒露宫里平静的生活,日复一日。晋文偃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初春时,便有臣子到太阳殿向晋文偃提议,朝政交由太子处理,也好让陛下好好养病。
这更刺激了晋文偃,将此人狠狠批了一顿。还拖出去打了三十板子。
晋文偃对晋子瑾越发不满,但他也担忧自己的身体若是好不了,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能接过晋国的重担。再不喜,再怀疑,他也不能将他如何。
他解除了晋子瑾的禁闭,想看看这个儿子可会过来探望自己,关心自己的身体。
如晋文偃所想。晋子瑾被东福推着来了太阳殿。
殿内,晋子瑾望着床上靠坐着,已经十分消瘦的晋文偃。他面色萎黄,眼圈泛青,脸颊凹陷,神态萎靡不振,多有油尽灯枯之象。
“父皇。”
“来了。”
“御医可有好好替父皇诊治,父皇的身体今如何了?还有多久会好?”
晋文偃听着他都是关心之言,心里舒服了一些,对于宫中无用的御医又恼火,“都是些庸医!不知我养着他们做什么用!”
骂完,已经显得浑浊不清的眼睛看着晋子瑾,“太子可有觉得朕不行了,诸事都应该交给你了?”
“父皇身体尚可,儿臣还不急接过父皇身上的担子。”
晋文偃说了几句便感疲惫,让他退下了。
虽这般对话,然太子不再被禁足后,朝臣都倒向了太子。朝事多是到东宫先与太子议,再挑拣一些到太阳殿禀晋文偃。
晋文偃的身体情况众人有目共睹,政事处理力不从心,脑子也已不太灵活清楚。
太子即位或早或晚一些的事了,早向太子殷勤,未来总不会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