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子嗣,可也是我的孩子。你下去吧。”
是她考虑不周,未想到这样的事一旦被发现会连累到他人。
御医爬起身行礼告退,离开的脚步匆忙之极。
连华看着虞珧,“虞氏,您不想要孩子吗?”
“我心中不安定。总觉事情还有变数。”
待晋子瑾回到御合殿,虞珧问了他南赵的事。对于南赵一直不给回应,晋子瑾也觉得不妥。
为表诚意,他未去插手南赵与北羌、中蜀之间战事。
但若南赵这番态度,他或许也该强硬一点,以示警告。
所想晋子瑾未告诉虞珧,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阿珧,若晋国只能与南赵为敌呢?”
“我与南赵共存亡。”虞珧说着回头看他,“那陛下还强留我在晋国,意义为何?”
“为我自讨苦吃。”晋子瑾望着她的目光,曾经她看着他的眼里都是亲近与喜欢,如今只有平静和冷淡,“两国之事,非我一人能决定。你心里没有我,我同样无能为力。”
虞珧避开了他的目光,站起身离开走到床边坐下。
晋子瑾问:“今日召见御医是为何?”
“身体有些不适。”
晋子瑾并不信,连华偷偷叫了一名御医,怎可能只是因身体不适。他未亲自召见那名御医询问,是想回来问虞珧。
她不说,晋子瑾遂吩咐东福去太医署询问。时间不久,带着答案回来。
东福禀报后速速退下,内殿中陷入异常的沉默。
晋子瑾从榻上起身走到虞珧身边坐下,“阿珧连和我的孩子也不想要吗?”
虞珧不知如何回答,抬头看着他,“我不想侍父又侍子。我是和亲公主,因是和亲便只能任人摆布吗?”
“在阿珧心里,我和他一样是吗。”
他眼中情绪繁复,虞珧不欲辨别,眸光微颤垂眸不语。
或许曾经不同,但如今大抵相同。又或者,从来都相同。
晋子瑾低笑一声,“你不喜欢我,自然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厌恶。我从不想欺骗你,可将一切都告诉你,你只会更厌恶我。阿珧觉得,我真有那么令人生厌吗?”
虞珧还未给他回应就被他握住手腕,扯入他怀里,“不管阿珧怎么想,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们会有孩子的。”
他低头,抬起怀里虞珧的脸颊,“侍父又侍子?阿珧,你只与我有过云雨。我们会一直纠缠。”
他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似初春时覆盖薄冰的河流,落下的吻却像盛夏的烈日灼伤肌肤。
这夜,注定神魂颠倒,不眠不休。
一日一日,虞珧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几乎夜夜交|欢|淫|欲。
始终还是没有南赵欲讲和的消息,致使她心中愈发迷茫。
时至夏末,诊出了身孕。不知惊喜还是惊吓,她只感到紧绷的弦断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