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底,又有一名中年女仆开口了:小清。
甭管名字里面有没有带这个音,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中年女仆说:去阳台把我晒的保暖裤都拿下来。
有了李向阳他们的反应在前面,谢镜清也很自觉地站了出来。
结果发现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作出反应。
许嘉云愣道:不会只有谢哥你一个人的名字里面有清的音吧?
谢镜清说:应该是。
许嘉云顿时觉得不公平,上一次都有人搭伙作伴呢,怎么到你这里就没有了?
谢镜清说:不知道。
他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平静又无所谓,许嘉云一时也找不到能说些什么了,就见祁方隅也跟着站了起来。
许嘉云道:祁哥,你要去哪儿?
谁说哥哥没有搭伙作伴的?祁方隅牵着谢镜清的手腕,我不就是吗?
许嘉云几乎是秒懂他的意思,你要跟谢哥一起去收保暖裤?!
祁方隅还没开口,谢镜清先道:不行。
祁方隅笑道:哥哥放心,我不收保暖裤,就是陪你一起去阳台。
谢镜清怕他贸然行动会触发死亡条件,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坚持道:不行。松手。
祁方隅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牵得更紧了,不要急着推开我,哥哥,你是不是忘记除了吃饭时间,我们是可以随便自由活动的?
谢镜清顿了下。
放心吧,我又不是嘉云,那么冒冒失失的。我就陪陪你,连阳台都不进去,不会有事的。祁方隅眨了眨桃花眼,微微上扬的眼角带上了些许委屈,你就让我陪你吧,哥哥,嗯?
他这么一再保证,连撒娇的手段都用上了,谢镜清也找不找其他拒绝的理由,就由着他了,那你待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祁方隅展颜笑道:我一定不乱跑。
许嘉云觉得他们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团队,不能光是祁方隅一个人陪伴谢镜清,他也应该要表一个态,于是站了起来,我也
祁方隅瞬间变脸,在这待着。
许嘉云啪的一下就坐了回去,乖巧道:好的。
阳台在二楼,谢镜清和祁方隅一起上了楼,在进入阳台之前,谢镜清才松开祁方隅的手,让他在外面等着。
阳台不仅晒了保暖裤,还有棉裤、休闲裤、运动裤,以及t恤、卫衣之类的衣服,谢镜清正要动手,祁方隅就道:哥哥。
谢镜清回头,怎么了?
祁方隅道:哥哥在取下来之前,先摸一摸,如果没有干,就别动。
谢镜清道:可是女仆说了,要全部拿下来。
听我的吧。祁方隅说,咱们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存着什么坏心思呢,得防着一点。
谢镜清并不知道祁方隅所说的这种方式是在防着什么,在他看来,遵从中年女仆的指示才是正确的。
所以他看了看祁方隅,又看了看晒衣架,犹豫片刻,原本想要直接取下裤子的动作顺势往下,摸了摸裤脚,确认是干的,才取了下来,如果是湿的,就继续留在上面。
他们都知道,这样的信任,是需要拿命去赌的。
而谢镜清选择相信祁方隅。
祁方隅的嘴角扬了扬,不管谢镜清是出于什么原因信任他,都让他感到心里一阵暖意。
这股暖意,在他想起谢镜清为他压制肌肉男人的那一幕场景,就变得有些燥热了。
如果换作以前,他肯定会巧妙避开并假装受伤来博取谢镜清的同情,可那一瞬间,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没动,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应该动。
谢镜清在他的身边,即使一个字也没有说,却莫名的给了他可以放松的安全感。
这对祁方隅而言是从所未有的新鲜体验。
他也特别喜欢这种体验。
走了。
谢镜清的动作很利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干的裤子全部都收了下来,双手抱得满满当当的,正站在祁方隅的面前,想让他往旁边站站,不要挡住离开阳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