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点点头,有谁会爬树?
谢镜清刚要动,就被祁方隅牵住了。
爬树?许嘉云疑惑道,爬什么树?
祁方隅说:人造树。
许嘉云还想问这关卡里面哪里来的人造树,就听邹天奇道:我小时候经常爬树,速度还可以,应该没问题。
许嘉云忍不住咋舌,这觉悟高得,实在是望尘莫及。
不过他有点儿没想明白,他们被卡在高速公路上好几天的那道关卡,最后尸体绕树跑,祁方隅和谢镜清不是爬树都挺厉害的吗?两人又是行动派,基本不会假手于人,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女生说:我也会爬树,虽然速度不怎么快但我穿的是裙子,得先回宿舍把它缝成裤子才行。
祁方隅摆手道:不用,一个人足够了。
然后他伸手一指外面那个巨大的、黑色的钟,对许嘉云和邹天奇道:等到九点半,你们俩把手电筒全部带上,到外面去找我。
许嘉云应了一声,又觉得奇怪,哥你要出去?
祁方隅说:跟哥哥去散个步。
许嘉云: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这闲情雅致,也是没谁了。
女生眨了眨眼睛,那我呢?
上楼睡觉,自己外出,随便你选。祁方隅不甚在意地道,反正九点半之前,别来打扰我跟哥哥。
女生表示自己明白了。
祁方隅说是散步,就真的只是散个步。
他们在还算安逸的太阳底下牵着手,在路人和商贩们或多或少的侧目下漫步,几乎没有闲聊,但身边是那个合心意的人,即使不说话,也觉得舒服。
祁方隅说:哥哥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男人喜欢男人这件事情吗?
谢镜清说:不知道。
祁方隅说:哥哥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谢镜清反问道:别人的眼光跟我有关系吗?
祁方隅一愣,忽而笑了,也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就是觉得,自己把谢镜清拐骗了,有那么一点不道德。
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
毕竟谢镜清如果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要等到离开这道关卡,他就能试探个清清楚楚了。
当然,无论谢镜清是个什么意思,他肯定都是不会放手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自己在重蹈覆辙的悲怆感。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概是因为他不止一次套路谢镜清了吧。
这一场步,散了几个小时,最后许嘉云他们带着手电筒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巧走到警察局附近。
距离不算远,进出都方便。
邹天奇看了眼祁方隅牵着谢镜清的手,就移到了祁方隅那张自从跟谢镜清和好之后嘴角就没有下来过的脸,哥,手电筒带来了。
祁方隅点头,就近选了一处路灯,揣一个手电筒,爬上去。
邹天奇愣了下,啊?
祁方隅说:爬不了?
邹天奇说:不不是,哥,我爬路灯干什么啊?
祁方隅说:先爬上去再说。
邹天奇一脸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所幸这边的路灯有很多装饰用的花纹,并不是直溜溜的一根杆子通到底下,爬上去的时候说不上顺畅,但也难不到什么程度去。
女生也来了,本来是想在宿舍里待到十点的,但想了想,还是选择跟他们外出,万一有什么事情,多个人也能搭把手。
结果看这架势,搭手是不可能搭手的,爬树跟爬路灯杆子完全是两个难度级别,就算后面跟着哥布林,她都没那个信心能蹦上去,更别提后面没跟着哥布林了。
路灯没有多高,也就三四米的样子,邹天奇很快就到了顶,哥,我爬上来了。
祁方隅说:把路灯拆了,换上摁亮的手电筒。
邹天奇正要问为什么,忽然就明白了,你是想用手电筒充当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