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云看了眼土瓦房的方向,叹了口气。
妹子,自求多福吧,要怪就怪你遇上了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大佬,还偏偏叫的不是我的名字,这一波属实是我想要救你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救不了人,许嘉云也不再多想,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他多想也没用。
他是打不过花臂男的,更别提花臂男还有一个伙伴了,不如安心躺平,这日子还好过一点。
祁方隅说是十分钟,就真的是十分钟,在外面浅浅地逛了一圈,就跟谢镜清手牵手一起回去了。
哦,后面还跟着个被寒风冻得鼻涕直流的许嘉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回到土瓦房里,所有人都在客厅,就跟他们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整齐。
不过这一次,只有纹身二人组和袁玉宇坐在火炉边。
白皮肤女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巴掌印和泪痕,正捂着形状扭曲的断手蹲在地上小声啜泣。火炉上的水烧到沸腾也没有放下中药煎熬,最后被纹身男倒进了暖水壶里,当作饮用水备用。
其他人则站在客厅的各个角落,即使没有明说,也明显都是控制在距离火炉很远的地方,以免自己变成了下一个被花臂男用来杀鸡儆猴的鸡。
估计是因为他们之前临到头了转身离开,有一点见死不救的意思,所以在他们出现的时候,那诡异的安静气氛瞬间就变成了死寂,停留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也算不上是善意。
许嘉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看着,尽管知道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但他从小被大人教导要体贴照顾女生的固有思想,仍旧忍不住有些愧疚,总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感觉。
至于祁方隅和谢镜清就不用说了,一个本来就无所谓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一个根本就察觉不到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花臂男看见他们进来,前一秒还很嚣张的坐姿立马变得规规矩矩,尤其狗腿地迎了上来,几位哥,外面很冷吧?来来来,坐火炉边上,暖和暖和,小心点儿别感冒了。
谢镜清对于他的示好有些莫名,抬头看向祁方隅,祁方隅倒是神态自若地顺势拍了拍凳子上早就被他们坐干净的灰尘,哥哥来,坐这里。
谢镜清没有问为什么,祁方隅让他坐,他就坐了,反正总不能是害他的。
许嘉云看在眼里有些不太好受,仿佛他们干净的小团队被花臂男给玷污了,光是跟这种人打交道,他都觉得嫌弃。
但祁方隅接受了,谢镜清也接受了,他不可能搞特殊,只能强忍着浑身上下哪哪都很奇怪的不舒服感,也跟着坐下了。
花臂男指挥另一个纹身男:快,老四,去给几位哥倒杯茶来。
纹身男答应了一声,刚转过背,又想起什么,老大,这里哪来的茶叶啊?
关卡里的条件艰苦,别说是茶叶了,他们能吃进肚子里的,就只有白粥或者白米饭。当然,如果有人脑子出问题了,想要去尝一尝姥姥的中药,那也不是不可以。
花臂男踹了纹身男一脚,没有茶叶就倒杯热水来,没看见几位哥周身都是寒气吗?枉费跟我这么久,真是没有一点眼力见儿!
纹身男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连忙去倒热水了。
花臂男蹲在火炉边,对着谢镜清他们尤其是祁方隅,讨好地笑道: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没教好,让你们看笑话了。
祁方隅轻轻揉着谢镜清微凉的指尖,没有理会他。
半分钟后,纹身男回来了,花臂男接过他手里的水,转而递给祁方隅,来,哥,喝点热水。
祁方隅这才勉强给了个眼神,接过热水,递到谢镜清嘴边,哥哥喝一口,暖暖胃。
谢镜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尽管两个人什么也没对花臂男说,花臂男还是咧开了嘴,催促纹身男道:还有呢?都给我。
纹身男疑惑道:还有什么?
花臂男说:我让你倒的热水啊。
纹身男道:已经给你了啊。
花臂男愣了下,回过头看纹身男,手中果然空空如也,我不是让你去倒杯水来吗?
纹身男人长得很魁梧,却有些呆呆的,一指祁方隅手里的水,这不是倒了一杯吗?
花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