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的瞳仁一下子放大了,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很快又硬生生逼着自己将希望灭下去,以后吧。
他不能传染给谢镜清,不然这几天的口罩就白带了。
但他真的很想咆哮两声,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感冒!这可是谢镜清难得的主动啊!
等等,这该不会是幻境吧?
他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很好,很疼。
很心痛。
所以到底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感冒啊!!!
谢镜清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只以为他有自己的考量,也就没有多说。
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收什么门票?
祁方隅嗯?了一声,反应过来他在说上一个话题,没忍住笑道:逗你玩儿的,是那小孩对我有意思。
对你有意思?谢镜清想了想,是喜欢的意思吗?
祁方隅点点头,又偏头咳嗽了一声,道:对。
谢镜清等了一会儿,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再说些什么,祁方隅却继续把玩着他的手,对于这件事情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想想也是,祁方隅喜欢的人是他,对别人自然没有兴趣。
但他怎么总觉得,自己还是想听祁方隅继续说些什么呢?
尽管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听些什么。
谢镜清微垂眼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心底有了一点点的小失落。
奈何他俩的身高差距不小,祁方隅看不见他眼底的失落,他也看不见祁方隅眼底习以为常的落寞。
谢镜清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吃醋什么的从来都不存在,他本想逗一逗人会不会吃醋,但只要一想到最后可能被反问吃醋是什么,或者得到那句可能性更高的没有,他就不想再继续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了。
起码谢镜清里里外外都是他的,对他也比对待普通人特别,他不能再奢望太多了。
可他为什么总会觉得这是在奢望呢?
要不是因为这股自卑如影随形了许久,祁方隅都快要以为是被来自上一道关卡里的幻境影响了。
祁方隅轻轻捏着谢镜清柔软的手指,真的越来越好奇,他们在进入关卡以前,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了。
他现在还想不明白,这样的问题对于失忆人员来说也很不友好,就暂时作罢了。
该得到答案的时候,总会得到答案的,急也没用。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谢镜清的主动。
等他感冒好了,之前那句话还能作数的吧?
一定能作数的吧?
可惜这里没有纸笔,不然真想让谢镜清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他好了之后会亲他。
啧。
外出的玩家们在接近下午的时候才回来,各个面色铁青,处理内含玩家尸体的野兽尸体带给他们的压力,比直接处理野兽尸体大得多了。三角眼男人他们也没说什么,因为只有处理干净,接下来,他们才能共同进行下一道难题吃野兽肉。
谢镜清人在洞口附近,看见他们进来,侧身让了一下,结果不小心碰到山洞内壁,微微皱了下眉。
祁方隅道:怎么了,哥哥?
谢镜清撩起右手的兽皮衣,光滑白皙的手腕处多了道划伤,一旁镶嵌在山洞内壁里的尖锐木头显然就是真凶,好在伤口不深,只渗出了一点点血迹。
可祁方隅还是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怎么样?
没事。谢镜清说,也不是死亡条件。
祁方隅这才松了口气,阻止他想要直接放下兽皮衣的动作,道:还是处理一下比较稳妥。
谢镜清都听他的,好。
祁方隅打开背包里的矿泉水瓶子,一股烈酒的味道扑面而来,会有点疼,你可以掐我。
谢镜清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