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云左右看看,“这里有点儿像是我们那边拆迁后补偿的地方,类似于城乡结合部,但是距离城镇又非常遥远。”
袁大爷显然正是拆迁户,深有同感地道:“可不是嘛,来回都要好远呢,能够耕种的土地也缩减了好大一块儿,屋子却大得压根儿住不完,地方偏僻,也租不出去,可别提有多糟心了。”
许嘉云道:“我爷爷奶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袁大爷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穿着正装的男人道:“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他的话说得客气,语气却不怎么好,像是在嫌弃他们的废话。
换成以前,许嘉云估计也就算了,但他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那必然得拿出一些狗仗——不是,人仗人势的架子来,才对得起他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
他反怼一句:“那不然讨论什么?今晚吃什么?还是你打算去敲门?”
这会儿天色渐晚,连个npc都没有,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敲门了。
正装男人有些不悦,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许嘉云紧跟着又道:“好了闭嘴吧,npc过来了。”
宽敞的大路上,遥遥看见一个人影朝着他们走来。
正装男人:“……”
他“啧”了一声,刚往许嘉云的方向走了半步,旁边画着浓妆的女人就拦住了他,“哎呀,宇哥,你跟这种人计较什么?一看就是短命的种,多说两句我都嫌晦气。”
被她唤作“宇哥”的正装男人似乎觉得有道理,冷哼道:“确实晦气。”
许嘉云瞪眼,“你们俩才是短命的种呢!”
浓妆女人柳眉一挑,“那要比比谁活得久吗?”
许嘉云说:“谁输了谁叫爸爸!”
闻言,浓妆女人愣了下,紧接着“噗嗤”笑出了声,就连其他旁观看戏的玩家们也忍俊不禁。
许嘉云刚想斥责他们笑什么笑,忽然反应过来,谁输了谁就死了,还怎么叫对方爸爸?
浓妆女人哈哈大笑道:“就这个智商,你怕是连今晚都活不过去吧?”
许嘉云语塞,脸色涨得通红,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谢镜清淡淡地道:“他会活到最后,但你们不会。”
浓妆女人瞧见谢镜清优越的脸蛋,再一看他旁边身高与长相都很优越的祁方隅,夸张的笑容矜持地收敛了些,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又带上了些嗔怒,“你什么意思?”
谢镜清说:“字面意思。”
祁方隅道:“我们会验证正确的关卡名称,而你们,并不在那八点八米的接受范畴之内。”
说着,他斜了一眼浓妆女人和正装男人,占据身高优势的俯视,让他的嘲讽处于无懈可击的地位。
袁大爷也道:“晦气的是这地儿啊,大家应该团结起来才对,怎么还诅咒俺们队的小娃儿呢?也太不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