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赤着身体,走到“谢镜清”面前,得意地笑道:“你看,我现在跟你一样了。”
“谢镜清”睁开眼,随手捏了个诀,少年就穿上了一身素白的长袍,淡淡地道:“嗯。”
少年不是很满意,“我要红色的,红色艳丽,衬你。”
“谢镜清”不懂什么是衬他,也不在意,又给少年换成了红色,少年这才心满意足。
这是上午学习的术法,就能够以少年的形态出现,九尾狐很开心,因为这意味着下午的他将能完全掌握这个术法,“我会长得比你更高,也比你更强。”
“谢镜清”没有理会。
少年又道:“镜清,我想要有一个名字。”
“谢镜清”说:“你想吧。”
少年:“……”
他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帮我取个名字。”
“谢镜清”道:“我不会。”
少年撇嘴,“你就不能哄哄我吗?随便取一个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取的,我都喜欢。”
“谢镜清”只道:“我不会。”
“不嘛不嘛!”少年撒娇,胡乱扑腾,“我就要你帮我取名字,我——哎哟!”
他一个不小心,从石墩子上摔了下去。
“谢镜清”顺手一捞,轻易就将少年抱进了怀里,而后松开,“地方小,别乱动。”
少年怔怔的,僵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触碰到“谢镜清”。
明明只有不到一秒种的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得很快,直到现在也无法平息,身上也烫得厉害。
在意识到这是为什么之前,他身为动物的本能最先意识到这很危险,于是他立刻解开变化之术,重新以九尾狐的形态出现在“谢镜清”身旁。
至少这样,还有雪白茸毛的遮掩,“谢镜清”就不会发现它像是被蒸煮过一样,整只狐狸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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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固执地想要摘星。
因为这场变故,变化之术,成为了九尾狐第一个学习整整两天才掌握的术法,要不是“谢镜清”察觉到不对劲,想要亲自教授,它还能再拖个十天半个月的。
最后成型的青年模样,与谢镜清所认识的祁方隅一模一样。
青年本分地坐在“谢镜清”身旁,似乎是在害怕昨天的事情重现,尽管他的心里隐隐期待着能够重现,但他还不知道那股莫名心悸与发烫的原因,只觉得不能让“谢镜清”知道,于是怎么也不敢再去冒险。
就是还在缠着“谢镜清”帮他取个名字,“随便什么都好,不行吗?”
任他千遍万遍,“谢镜清”都是那一句:“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