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清看着他,不说话。
方隅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我早就知道能这么做了。”
镜清道:“为什么不做?”
“以为自己没资格,也丢不起那个人。”方隅说着,环住镜清的腰,低头亲了他一口,“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我有资格,也一点都不丢人。”
镜清说:“嗯。”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出来的?”方隅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我都不知道你在。”
镜清道:“自从你与大花园内的仙子们打过一架之后,我便在你身上留了一缕神识。”
方隅僵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炸出这么一个惊雷出来,“你……一直都在?”
镜清道:“一直都在。”
方隅根本不敢想,那岂不是他忍受的那些所闻所见,镜清都知道?
镜清证实了他的猜测,“我以为你会与我说,或者状告天帝,可你不说,我也不知你是作何打算,只能一直依附在你身上,若是再有斗殴之事,也能作证你的无辜。”
方隅愣了愣,紧紧抱住镜清,咬紧了牙关,“谢谢哥哥……”
谢谢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方隅。
镜清回抱住他,“从前我不知你所想,只知他们所言虚假,便无需在意,直到雨神恶言相向,我才与他作出解释,却仍未意识到,不仅是雨神,我应当向误解你的所有仙子都作出解释才对。此番杀鸡儆猴,往后他们若非自寻死路,便不敢再让你受委屈了。”
方隅终于知道,当初他陪着镜清去跟雨神降雨时,雨神为什么会用那种无法理解的不满眼神看着他了。
无法理解镜清为什么自愿被他糟践,不满他凭什么能让镜清自愿被他糟践。
方隅笑了,“可把他给气死了吧。”
镜清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没有气死,只是气走了。”
方隅笑得更开心了。
大概是看他笑得太开心,一只飞鸟带着黑色的书信,落在了他的肩头上。
这是飞鸽传书。在天庭,比较常用于两国之间互相沟通,一般都是寄给天帝的,很少会有寄给神仙的。
方隅一时以为这傻鸟二瞳不收光,他比天帝帅了不知道多少倍,这都能认错?
镜清却认出了信封上的黑色羽毛,道:“这是cifer给你的来信。”
方隅就跟看见了排泄物一样恶心,“他给我写什么信?”
镜清道:“不知。”
方隅一想到cifer在关卡里的所作所为,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除了添堵,他也没什么存在价值了。”
话是这么说,方隅还是打开了信封。
文字从里面飘出来,显现在半空之中——
我是cifer。
听闻你通过了天道的考验,本该亲自前来祝贺,奈何不太想来,便送你一份贺礼,以示友谊长存。
其中“贺礼”二字,是红色发光的。
虽然说着祝贺,但cifer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你居然还真的通过了考验”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