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披着黑斗篷的人正步步靠近,一阵风吹起他的斗篷,露出腰间别着的一把大刀。
那道白光闪过射北望的眼睛,他一个飞身跃下,袖中暗器蓄势待,喝道:“何人敢拦路!”
闻此动静,谢展嘘声示意她不要出来,随后也紧跟着出去。
三个少年与这黑斗篷对抗,以一敌众那人竟毫不慌张,仍旧紧握着佩刀不松手。
“你们,就是朝廷派来查案的官员?”听声音这黑斗篷还是个女子。
这个声音……祝余心头一顿。
可南靖王委托悬镜司调查此案本就是秘密进行,怎得会有人提前知晓他们的行踪?
三人相看着,无论如何此女子都不能轻易放过。
谢展疑惑:“姑娘是何人?既然知道我们是来查案的,又为何还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女子露出一只眼,瞧见面前那少年的脸,随后冷笑道:“原来是谢家少主,还真是狗官当道!身为朝廷官员,你们不彻查疫病,反倒还想杀人灭口。今日,我就是来为百姓讨要说法的!”
话落,女子拔刀而起。
“等等!”千钧之际,从那马车上传来一声。
黑斗篷止步,只瞧见马车内的女子掀帘而出,淡然问道:“你是,阿笙吗?”
听到这二字,女子愕然,一手急忙摘下斗篷,这才露出真容,真是司徒笙。
“怎么会是她啊?”夏清朗讶然。
司徒笙先是一顿,随后眸光乍亮道:“小余儿,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越是激动越是说不利索话,祝余却步伐趋急,裙袂飘飘,一把将她抱住。欣然的笑声不自觉地冒出,眼眶止不住泛红:“阿笙,我回来了。”
司徒笙被她拥抱得愣住,情绪上心头也没忍住哭道:“你可算厉害了,这出去数月杳无音讯,我还以为,还以为……”
司徒笙哽咽住,当日送去寒江的书信都没有回应,她还以为祝余遭遇了不测。
其余三人此时也是虚惊一场,只是不解这司徒笙为何会在城外偷袭他们?
夏清朗见这姐妹情深,轻声咳嗽忍不住打断道:“我说司徒捕快,你这方才可是要杀我们,眼下这又是干嘛?”
司徒笙松开手,抹干净眼泪,看向他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敢情方才三个人站在前头,她就只注意到了谢展同射北望,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阿朗,我估计她是把你当马夫了。”射北望一本正经说的话总能扎人心。
“你,少说话!”夏清朗气急败坏,走上前理论,却瞧见她腰间的大刀又撤退几步,“司徒捕快,你再仔细瞧瞧,当初在破护城河投河案那会儿,咱们可以联手断案的。”
如此说来,司徒笙倒回想起来一些:“好像是有些眼熟,你就是那个身体虚,下水差点被淹死,最后还被小余儿一脚踹上来的衙门的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