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心中不解,小余儿相信谢公子也就罢了,面前这人此前可是在顾长柏身边的,而后又成了刑部的人。
瞧着就是一副墙头草的模样,带上他说不准还会给自己找麻烦。
谁知他急急忙忙站起身,笑盈盈道:“司徒捕快,昨日多有得罪,这幅画是送你赔罪的。”
司徒笙的思绪止住,盯着夏清朗递来的画轴愣了愣。
祝余扶过她的肩,缓和道:“其实夏兄是丹青圣手,阿笙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幅画像,快打开看看。”
“那,好吧。”司徒笙压着嘴角,期待着将那画轴打开。
上扬的嘴角慢慢拉平,画轴上的女子分明与长得她一模一样,可却有所不同。云鬓花颜,一身鹅黄儒裙若天仙下世,眉目间也温婉不少,活脱脱是个美人图。
“我才不要,这画得太丑了。”司徒笙愤愤将那画卷又塞回他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夏清朗本是一脸自信,被她这弄得一头雾水:“喂!怎么丑了?我这分明将你画成了天仙,哪儿有问题啊?”
祝余沉眸,这回真是弄巧成拙了。本是想让夏兄展示他丹青的本事,可以适当缓解二人的关系。便在昨日让夏兄画一幅阿笙的画像,谁知夏兄自己挥了不少。
她尤为抱歉:“夏兄,是我不好,应该告诉你要一幅工笔写真的。”
“哪个女子不爱美?我瞧她这是没眼光,我的画至少值百两。”夏清朗双臂抱于胸前陷入不解。
他此前也画过不少美人图,那些人不都是喜欢明眸皓齿、冰肌玉骨、曼妙身姿的,怎得会有女子不喜欢这样。
是啊,这些当真是女子喜欢的吗?
“其实,女子也不一定喜欢罗裙。”祝余的话中是心疼与后悔。
其实阿笙小时候是爱穿罗裙的,只因她自幼长得比寻常女子高大,走在街上就时常受到旁人的目光与指点。
渐渐的,阿笙就不穿罗裙了,常就穿着一身窄袖武袍,易钗而弁。性子也从此前的柔弱爱哭成了眼下的开朗洒脱。
城外的往生义庄与这故居并不远,步行半柱香就可到达。
四周密布竹林,远离城中,即便是走水也难现。此处不用多说,定是顾长柏安排的。
司徒笙从竹子侧露出半张脸张望:“这些人已被关了五日,我也曾尝试进去过,可这守卫都是北域带来的精兵,守卫极为森严。”
夏清朗灵机一动:“咱们可以趁着送饭的间隙混进去。”
“不成,此处的饭食都是专人送去,根本没有混入的法子。”
看来,雷武德也怕有人劫人。他越是想要掩盖,越说明这里头有问题。
“你是说,这五日都没有人进出过?”祝余思虑着。
“嗯,从未有人进出。”
祝余又问道:“那期间的守卫可有更换过?”
司徒笙叹道:“这雷武德尤为谨慎,这些守卫从始至终都是同一批。”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祝余嘴角一笑,“不过要辛苦一下夏兄了。”
这五日的吃食可以解决,但有一样事情是难解决的。
“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义庄门前那长着大小眼的守卫起先注意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