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的少女,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小晁怜,似乎是在想什么,很是木讷。
小晁怜等不到回答,原有些不耐烦,但一想到在宫外看到的景象,突然噤声。
不过比她大几岁却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应当是没有家人了,或许连名字都没有。
小晁怜再次看向少女时,眼底似有几分怜悯,但还是笑了起来,拉过少女脏兮兮的手,声音很是软糯童真。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陪读了,跟着我以后都不会饿肚子的。”
少女依旧看着小晁怜,只是那空洞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光亮,好半天才开口。
“朝思暮”
小晁怜多了个陪读,朝思暮找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她听不见这人的心声。
入夜,晁怜才从昏沉中醒来,睁眼便看见坐在床边的阿朝,只是那身影很模糊。
身上的嫁衣已被褪去,穿着单薄的裘衣,猛地从床榻上起身,不免觉得冷,打了个寒颤。
朝思暮将狐裘披在晁怜身上,烛光下的神色很是柔和。
“殿下受了寒,白日里晕了过去,现在感觉好些吗?”
狐裘上的草药味,晁怜不禁抽了抽鼻子,头确实很痛,原来是染了风寒吗?
晁怜先是扶着额头,随即又捂着胸口,神色一时有些茫然,抬头望着朝思暮,有些不解的轻声问道:“可是我的心口也好疼,这是为什么啊?”
朝思暮正在斟茶的手一顿,眉间似乎有些阴郁,但很快便遮掩了过去,倒了杯姜茶给晁怜。
“许是没休息好,过一会就好了。”
冒着白雾的姜茶,晁怜吹了口热气,一时有些嫌弃,但看到阿朝在看她,咬了咬,还是将辛辣的姜茶一饮而尽,随即双眸亮晶晶的盯着朝思暮,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朝思暮眉间染上笑意,随即从身后拿出一块桃花酥,递给晁怜。
接过桃花酥,晁怜咬了一小口,弯下眼角,随即道:“阿朝对我最好了。”
这次朝思暮没再应声,只是看着晁怜将那糕点吃完,随即拿着锦帕帮晁怜擦去唇角的残渣。
等你清醒了又是否会后悔。
晁怜将桃花酥吃完,抬头望着窗口的方向,发现外面下雪了,甚至就连那几只红梅也被积雪给覆盖。
窗外的景色,一片雪白,晁怜愣了好一会,心口依旧疼的厉害,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很是低落,闷闷道:“下雪了,月饼还没好,往日里它很喜欢在窗口趴着的。”
朝思暮闻言也向窗外看去,不过她看到的却不是雪景,而是在窗外站着的怨灵。
那怨灵披散着长发,浑身是血,自方才起就在窗外站着,一直盯着晁怜看,眉眼似乎与晁怜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