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时挑眉,不满宋珈恩对薛容的回护:“一个月要见几次?见的还不够多?要不住在我房间天天看个够?”
宋珈恩无视宋微时的话,继续对温曲说:“我很久没看见微时这么开心。腺体在找,你不用担心。”
温曲认真:“真的是腺体问题吗?之前您跟我说过不会有危险。”
“……”宋珈恩顿了顿,“按理说不会衰竭得这么快,这件事是我欠你。”
宋微时早就想打断两人交谈,不过因说话者是宋珈恩,她不好这样做。直至话题方向聊到她最不想谈的腺体手术——
宋微时:“要欠也应该是我欠,姐姐你约的人不会等急了吗?薛容?”
薛容清了清嗓子:“该走了,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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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况进一步恶化前,还真让宋微时找到了合适温曲的腺体,手术就在明天。
同样是腺体手术,甚至温曲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上次宋微时的还好点儿,但宋微时仍焦虑得睡不着。
那个梦给她的影响太深了——主要是梦境十分真实,真实到就算发生在现实中也看不出破绽。
要开刀的温曲倒是镇定许多,还能把眼睛都闭不上的人拉到床上强行掩住她的眼,命令她睡觉。
“宋总说过万无一失,你不要胡思乱想。”
“……”宋微时声音发干,“你怎么那么听她的话?上次也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
“睡觉。”
这旧日的账越算越多,真让她算完,这一晚上都别睡了。
宋微时眼前的黑与闭上眼之后的黑不同,这是温曲的手盖在她眼睛上带来的黑,指缝间透出来的光是暖的,还能听见身旁人清浅的呼吸声。
有种安心感。
…
睡着后,这种安心感突然消失了。宋微时总觉得身体像被束缚着,手脚不自由,像有东西勒住四肢,她一挣扎,就绑得更紧。
她下意识朝身边靠去——
居然靠了个空。
宋微时几乎是强行逼自己从不清醒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两眼猛然睁开。
第一眼看见的是半开窗帘,外面天空是灰蒙蒙的暗蓝色,冷冷的,阳光还未扫过来。
但她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被捆成了个‘茧’靠在床头,身边人站到了床边,穿戴齐整,随时可以出门。
睡前那盏光线轻柔的床头灯仍开着,映出这人单薄的身形。
现实似乎要与梦境重合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温曲一直在她面前乖乖的,乖到现在突然不乖了……?
那一瞬间,宋微时是失语的,当她看见温曲唇瓣微动像是要说话,她又先一步叫喊出声,是在迫不及待否认温曲说的任何解释:“温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找了那么久……”
“好了好了,不说了。”跟那日在餐厅安抚宋微时的宋珈恩音调几乎一样,温曲说,“我给你留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