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字面意思而来。”司然优哉悠哉地用筷子涮着肥牛卷,慢条斯理道:“如果你觉得很配的话,那你就不会说出‘配不配得很重要吗’这种话,就像你成绩如果很好,那你就不会说‘成绩好不好很重要吗’这种话。”
到底比她大了几岁,也比她早出生社会了几年,沈潋还在桌边跟人学绕圈子的时候,司然已经开始上桌子吃饭了。
两人的段位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沈潋默然。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司然总结道:“当然很重要啊。”
“自古以来,‘门当户对’这四个字你当只是随便说说啊?”司然问她,“让我猜猜,我想你应该都不知道顾家在澳南是什么样的存在吧,她也没有跟你讲过她家里的事,对吧?”
话题说到这里其实有点尖锐了。
因为无论说与不说,知道与不知道,其实都不应当是由司然这个身份的人挑起。
旁边的助理忽然意识到这顿饭有点不太一样,但以她的身份级别,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坐在那里默默地吃着青菜。
沈潋知道这顿饭没这么好吃了,于是选择了单刀直入:“然姐,以我和饶亦的关系,你不用跟我绕弯子,你想说什么你就说。”
她不信司然是专门过来挖苦她的。
司然没有这么闲。
闻言,司然收起了笑,道:“顾玦的生长环境可能跟你我不太一样,他们那样的大家族对继承人的要求方方面面都很严格。做姐姐的只是想劝劝你:如果只是想玩玩的话,你大可以换个人,不要玩到最后,人家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伴侣,然后一脚把你踹了,你空等了多少年青春,最后只换了一张支票。”
最后这句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沈潋还是在说她自己。
又或者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沈潋忍不住笑了一下,“听起来然姐似乎有什么前车之鉴。”
“我没你运气好。”司然也坦诚道。
“但这么精彩的故事我竟然没听饶亦讲过?”
说到了自己的妹妹,司然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了一些,“她能知道什么?干的刨,稀的喝,除了玩泥巴就是玩泥巴。”
沈潋:“……”
她跟饶亦是一样的年纪好吗?
司然扫了她一眼,嫌弃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少我没有被渣男骗。”
“你被渣女骗也一样。”
顾玦都被人骂成渣女了,再不替她说点话,那疯狗要是听到了风声肯定又要发癫。
于是沈潋正色道,“然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我们有自己的沟通方式,再者,就算真如你所说,我想依照她的性格,她应当会给我一笔很可观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