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漪吃了一粒止痛药后便坐在瑜伽垫上按摩拉伸。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跛着一条腿过一辈子。
但在多米尼克时,房东和安迪带孟时漪去看了一个非常权威的骨科专家。
经过半年多的调理和复建,只要不是奔跑,基本就看不出来她的腿曾经受过严重的伤。
这时,门铃响了。
除了罗玉先生和小陈警官,没有人会知道孟时漪住在这里。
除非……
孟时漪蹙起眉,打开了可视门铃。
屏幕中出现一张英俊得过分但略显憔悴的脸。
这张脸,孟时漪想要忘记,却又一直没能忘记。
“果然是你,傅言绍。”
孟时漪的声音被可视门铃的电流传导进傅言绍耳中。
不知为何,这一刹那。
傅言绍几乎情难自抑地要落下泪来。
“时漪,我就知道,你是时漪,你怎么会是沈姿琼,你就是我找了很久的孟时漪……”
听到这句话,孟时漪猛地打开了门。
“不,我就是沈姿琼。”
孟时漪从玄关的包包里拿出一张证件,明明白白展示在傅言绍面前。
“我是沈姿琼,傅言绍,你找了很久的孟时漪早就死了,你忘记了吗?是你亲自把她送到监狱里,是你亲手害死了她!”
孟时漪冷冷看着傅言绍:“你现在在装什么情深义重?”
不顾他的脸色是怎样晦暗难看,她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孟时漪早就死了,是你、孟蕊诗以及孟家人联手把她杀死在监狱里。”
说到这里,孟时漪弯唇一笑。
“不,她死在更早之前,死在许多年前,你选择孟蕊诗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