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以南可不敢受这一句道歉,着急忙慌地跟检寒之相互鞠躬,一时不知是惊是喜,试探问:“那合作的事……”
“合作自然可以继续推进,只是可惜,解大少只今天有空,他现在陪着老爷走不开;至于检总您呢,这边又是鸣琅十八岁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解大少讲人情,实在不好开口叫您亲自过去。”
“这是哪的话!”检以南立马说,“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鸣琅。解大少现在在哪儿?这就过去,我这就过去!”
检寒之把外婆的住院地址报给检以南,并说:“检总最好再带20万现金过去,具体原因不要问,这是解大少办事的规矩。”
“明白,我明白。”检以南早被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生怕合作黄了,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中的蹊跷,即刻动身离开。
他一走,检寒之的眼神渐渐冷下来——
二十年前欠下的债,如今他要检以南一点一点,全部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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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思量听完这么一出好戏,当即改了主意,转身回楼上包厢:“今天不出席宴会了,下午的工作我直接在这边处理。”
“好的。”何秘书一一应下。
“另外,我记得你好像会读唇语?”
“是的,解总。”
解思量望着楼下宴会:“那待会儿你帮我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开房
午宴正式开始了。
除了急匆匆离去的检以南,以及众人以为不会出现的解思量,其余宾客已全部到齐。
沈如玉脸色不佳,但毕竟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她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
她安排检寒之坐在检鸣琅身边,席间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反观检鸣琅,自始至终紧抿着嘴,沈如玉很不满:“这么多客人在,你怎么臭着脸?不怕你步师哥笑话吗?”
“妈,离婚吧。”检鸣琅忽然放下刀叉说。
沈如玉一怔:“什、什么?”
母子俩的交谈声并不大,却被坐得最近的检寒之听了个清楚。
检鸣琅继续说道:“这些年你嫁给爸,他有真正关心过我们吗?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他说走就走也算了,上周我在学校门口差点被人砍死,他有安慰过我一句吗?”
这话戳到了沈如玉痛处,她急忙看一眼周围,低声转移话题:“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不合适。”
她按下检鸣琅的情绪,转头问检寒之:“还没好好感谢小步呢,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开口。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我沈如玉别的没有,从娘家带来的家底还是有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