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了抢道:“禀告大人,是小人诉那女子当街骑马,撞倒我娘亲,撞断了我娘亲的腿”
县官看了何必一眼,问:“你姓甚名谁,为何见了本官不下跪?”
何必道:“我姓何,名必瑶,是新晋举人,可以见官不跪。”
县官又问道:“那你可认罪?”
何必皱眉道:“大人,您事实尚未查清便要定罪,是否有些不妥?”
县官听了一拍惊堂木,呵了声“大胆”后道:“本官是县官还是你是县官,轮得到你教本官审案吗?”又问何必道:“我且问你,马可是你的?”
“是我的没错。”
那县官听了便道:“现在事实已经十分清楚,马既是你的马,定是你撞倒了那老妇人没错”
何必听了一口气堵上心口,道了声“你!……”话还没说完就听那县官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本官审案,没让你说话你便在那听着!”
何必咬着牙没有说话。她已瞧出来了,这知县摆明了要袒护那边讹人的母子。
“既然是你撞倒那妇人,她的药费诊费需得你赔。你撞断了她的腿,害她三月内无法做活,其间损失的酬劳你也得赔。她是一家主母,家里洗衣做饭之事这三个月也无法做,这损失你也需得赔。按照本城的酬劳水平,你需赔付老妇人三十两。”
那母子俩听了连声地谢那县官“青天大老爷”。
何必冷笑一声,道:“昏官”。
县官听到连拍惊堂木道“放肆!”
“你藐视公堂,本官谅你是初犯,这次且放过你。你是举人,刑可免,罚不可免。你的马于大街上撞伤行人,需扣押县衙一月,一月后你再来取回吧。”县官说完起身离开。
师爷带了捕快过来,领何必去走扣押马的公文手续。
何必自县衙出来时,身上只剩了齐老板拆兑的七十两银票。
何必转身愤愤看了县衙一眼。
忽然身后有一人走近,那人走着叹了声气。
何必听了奇怪,转身看了眼,见是周半仙。
周半仙看了看何必,叹了声气道:“你若听我一句劝,往南而非往北,现在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事。”
“王法森严,知县昏庸我便找知州,知州包庇我便找知府,我不相信没人管得了这个知县。”
“找你麻烦的又不是这个知县。”
何必愣了下,看向周半仙,疑惑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