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闻声也回头看逃过一劫的孙强,恨得咬牙切齿。
孙强登时明白自己这个喷嚏的由来,原来是有人惦记上他的屁股了,孙强无视某人恶狠狠的目光,目不斜视进了内里。
“侯爷,孙强回来了。”
温辞旧身形未动,眼睛依旧在卷宗上,只手指微抬示意让孙强进来。
“属下拜见侯爷。”孙强恭敬行礼,不敢直视上首的威严。
“讲。”
“张允谦,并州人士,且是并州这一届的解员,据说很有可能是此届会试的会元,那连方财瞧中张允谦的实力,与姐夫胡老板合作给张允谦下套。”
“张允谦母亲病重急需用钱,连方财就想让他赚不了银子,无法给母亲治病,让他在考试时心有挂碍,这样等会试结果出来,取代他的成绩,张允谦也只会怀疑是自己因为担忧母亲而发挥失常,不会怀疑自己的成绩被替代。
“品行。”
“据查,同窗师生皆赞其人品,虽家境不丰,但闲暇会抄书、卖画赚取银两,不是那些酸儒可比。”
“再往深里查查,若干净就给太子送去。”
“属下遵命。”说完就要溜。
岂料温辞旧凉薄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又响起来:“三十军棍。”
温岭走上前来,背后的手示意孙强赶紧滚蛋:“侯爷,人招了。”
罪魁祸首眼尾泛起一抹红
“谁?”
被主子骇人的目光锁定,温岭脊背的肌肉瞬间绷紧,头皮发麻,咽了口唾沫,恭谨回道。
“他说只有见到您才说出那人名字。”
温辞旧眼底黑雾弥漫,眼尾泛起一抹红更显邪肆,声音仿佛来自九幽:“那就听听他有几条命敢戏耍本侯。”
“咔嚓”
“咔嚓”
……
地面上的砖随着温辞旧走过,碎了一块儿又一块,温岭知道主子气大了。
听到那迫人的脚步声,张耀宗受过刑的手指忍不住抽搐起来,心中的笃定突然没了讲条件的勇气,但思及病弱的母亲和幼小的儿子,张耀宗伏地磕头,声音止不住的抖。
“侯爷,我家人是无辜的,求您看在小的愿意指认罪魁祸首的份上,饶他们一命。”
张耀宗不敢求温辞旧也绕过自己,到了这一步,眼前这人不会饶他,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