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黄兆伦,“黄先生,你不怕吗?”
黄兆伦苦笑。
“叶先生说笑了,泱泱华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一个外交人员,无论在哪,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以国人的生命为重。叶先生是陆军一级上将,你不只是代表着你个人,你还代表着华夏。”
“危难之时,我和叶先生站在一起,等同于和华夏站在一起。”
“任何国家,都不能小看华夏人扞卫国法,尊严的意志。”
…
黄兆伦丝毫没有怕的意思,他转身看着那些持枪指着叶安然警卫的禁卫军,沉吟道:“哪怕就是今天开战!我们也得找个说理的地方!”
…
从黄兆伦的身上,叶安然看到了大国外交的气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华夏驻外国的外交人员,旧貌换新颜,无论是见到哪个外国的使节,甚至是他们的领袖,也不再慌张,拘谨。
一九三二的时候,应天驻外国的领事,还是会有一些慌乱,紧张,走到任何的地方,一怕做错事,二怕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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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的事情,畏手畏脚。
很难从他们的身上看到如黄兆伦今天面对柏林当局的气势。
其实。
这些也不能够怪外交人员。
外交人员的骨气,是国家给的。
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外交人员甚至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正所谓,弱国无外交。
强国议论的事情,大都是如何分割弱国的领土,抢走弱国的资产。
弱国只能干瞪眼。
…
叶安然拿着枪和孙茂田等人对峙的柏林大兵,他回头看向马近海,“给沈亦琴、李耳、于青山等人发电报。”
“同时,向大不列颠,普克,博蓝,匈大梨等国家发电,说明我们现在的情况。”
…
马近海向叶安然敬礼,“是!”
他随后转身进入专机。
通讯兵在专机上给欧洲各国发电。
电报除了发给驻欧洲各国的鹤城空军,还发给了同叶安然刚刚进行过贸易交易的十几个国家的外务部。
马近海去给各国发电报的时候,机场正门方向传来坦克履带碾压地面的声响。
随同坦克一并进到机舱的还有运载着柏林大兵的军用卡车。
正如黄兆伦所说,柏林当局已经改变了对叶安然的态度。
目前,当局已经全军戒备。
跟随着柏林当局运兵车一块来的小岛浩落下车窗,看着从他车旁边快速驶过的运兵车,兴奋地双手攥成拳头,“叶安然!!”
“他的死期到了!!”
“哈哈哈!”
“哈哈哈!”
…
稻田禾木开车停在包围圈外面,他看着和叶安然警卫队对峙的大兵,深吸口气。
他来柏林有些日子了。
头一次看见柏林当局因为一个人,一个国家,而全城戒备。
叶安然今天就算死了。
他也名留青史了吧?
想必,叶安然定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