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思虑片刻,道:“她就在后院,你自己进去吧。”
“多谢。”
白榆起身,才走出去就被门外候着的苏木一把捂住嘴巴拉着到屋里去。
进了屋白榆把她的手扒下来,问:“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苏木撇撇嘴:“还不是杜衡那个死脑筋的,非不同意我出去。”
“不应该啊,”白榆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笃定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接下来的十个病人都归我。”苏木得意挑眉。
白榆:“那你得在屋里待几天?”
“三天。”
三天换十个,怎么算都是自己赚,苏木越想越高兴。
“你就不怕这三天有超过十个病人?”
苏木的脸顿时垮下来,眉眼间染上怒意:“好他个杜衡,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这个心思!”
“其实也不一定,这几天出了事,可能一个病人也没。”白榆为他辩解几句,随后话头一转,“不过你确定你真能占到便宜?若是他以这个为由强占接下来的第十一个到第二十个病人呢?那你不就吃亏了,若是再倒霉点,这几日有一两位病人,你就永远比他少几位,届时就是他才是梅大夫的开山大弟子,继承衣钵之人。”
苏木与杜衡的师父名唤梅广涛,正是这座百草堂的真正主人。
苏木浑身一震,没想到自己竟被杜衡耍了,若不是白榆点醒这事,恐怕她还傻乎乎的以为杜衡是为自己好呢!
杜衡实在是可恶!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要出去!”
苏木气汹汹地推开门,满脸怒容地往前屋走,白榆赶紧拦住她:“前面还有人呢。”
苏木:“那又如何,反正丢脸的是杜衡!”
白榆:“镇长也在。”
苏木没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镇长在跟她有什么关系。
白榆见状将话挑得更明:“以杜衡的性情,你若是出去与他对峙他只会不搭理你,这不显得你没他稳重吗?然后镇长一家下次再来百草堂也会避开你,这样吃亏的还是你。”
“你说得对,”苏木冷静下来,问,“依你看,我应该怎么做?”
“不妨先忍一忍,待我们走了再与杜衡理论,若是他执意要你待在屋里也得先立字据,方方面面都说清楚了,免得他耍心眼。”
苏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把白榆拉回屋与她商议字据。
等把字据草拟清楚,白榆终于想起来她来的目的——她是来问关于采花贼的情况的。
“采花贼?”苏木回忆一番,“我当时在药房清点药材,数到第三个柜子时听见有人翻动抽屉的声音。我以为是杜衡在那打乱我的心血,就拿了包痒痒粉悄悄走过去,粉丢上去了才发现是个穿着夜行衣的贼,然后就打起来了。
不过他水平似乎不怎么样,出招不够快,力道也不行,甚至不耐打,没怎么碰就一脸痛色,害得我差点以为自己功力上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