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晏见状更是郁闷,将话说得更明白:“可我觉得,师父对她更好,比起我,师父似乎更想收她为徒。要不是小姑与师父有旧,师父当年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收下我?如果不是师门有规矩,师父是不是会收下她?”
“停停停!”白榆连忙喊道。
“师父如今是嫌我烦了吗?”竺晏追问道。
白榆心中冷笑两声,念在师徒情分上安慰他:“不论我当时是为什么收下你,但如今事实很明显,那就是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而且是唯一的徒弟。”
她特地在唯一两个字上下重音。
竺晏思考片刻:“如果……”
“没有如果!”白榆打断他,“你当换了谁我都会管这么多吗?”
“若我不是师父的徒弟呢?”
白榆:“没有这个可能。”
“万一呢?”
他不肯罢休,白榆直接往他额上敲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没有万一。”
见他还想说话,白榆接着道:“听话!别人我管不着,也不会管,但你既然是我徒弟,就得给我听话,回去后乖乖和小盛处好关系,不要再偷偷摸摸地针对她。”
“我……”
白榆:“不要说你做不到,你见过百晓生,知道该怎么和小盛相处的。”
竺晏眨了眨眼:“师父,我真没见过百晓生。”
白榆轻哼一声,顺着他的话:“那就当你没见过他好了,但小盛是个好孩子,你只要不刻意针对就能和她处好关系。”
竺晏:“师父,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白榆:“不能。”
竺晏:“那师父说说为什么会收我为徒吧,真是因为我小姑吗?”
白榆:“不是。”
竺晏:“真的吗?”
白榆:“假的。”
竺晏:“那师父教我的时候会想到小姑吗?”
白榆:“不会,你小姑没你这么蠢。”
竺晏:“……”
竺晏:“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不是你亲徒弟吗?”
白榆:“现在不是了。”
盛元冉发现竺晏有些奇怪,不过一天的功夫,他竟转了性子,不仅会在她要与白姐姐说话的时候避开,而且明明心情不错但也不和她抢位置了,而是坐到白姐姐对面去。
奇怪?莫非他吃了毒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