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提步回去,发现竺晏没跟上来,回头问:“怎么了?”
竺晏慢慢挪过来,低声道:“我适才听见动静,可是于老先生逼师父出手了?”
白榆了然,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只是切磋而已。”
“切磋也会受伤。”竺晏道。
白榆听了好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可是天下第一,谁能伤我。”
竺晏别过脸,小声道:“就师父你这性子,伤你还不容易?”
“噔!”一声清脆的声响,白榆敲了下竺晏的额头。
“……哦!”竺晏摸着额头。
白榆故作冷脸,严肃道:“要尊师重道。”
竺晏没说话,心中想到,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师父和师祖的做派,他是很难学会尊师重道这几个字的。
白榆:“走吧,回去睡觉。”
竺晏:“哦。”
翌日,昨夜喝酒四人果不其然地起晚了。等江崇下楼到大堂时,就见桌上摆着早已失去了热气的早餐。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来。
“江先生,要不要再热一下?”竺晏走过来问。
江崇摇了摇头,安静吃着。
薛明辉见状摇了摇头,盛元冉好奇问他:“掌柜的,你怎么了?”
听到这话他心中一喜,但面上并未显露半分,故作深沉道:“江崇如今肯定是在为昨夜一事懊悔。”
盛元冉昨晚并没能亲眼看见一切,但托薛明辉的福,她对昨晚的事可谓是了如指掌。
听见薛明辉这样说,盛元冉信以为真,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伏玉也在二人身边,闻言开口道:“掌柜的,慎言。”
虽然薛明辉将昨夜一事演绎得生动异常,但她还是不信他,原因无他,唯有直觉。
三个人的絮絮叨叨引起了江崇的注意,他抬头一瞥,薛明辉立即藏到盛元冉身后,盛元冉东张西望,而后慌忙抓住伏玉一角衣袖。
伏玉面无表情地把脑袋转正,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
江崇撇了撇嘴,接着低头吃东西。
“请问,江崇是否在此?”门外传来一声问询。
站在门口的白榆回头看去,只见外面站着三个人,两位年轻男子,另一位则是头发花白的老人。
两个年轻人的五官与江崇有些相似之处,白榆回头看了眼江崇,没立即说话。
客栈外的人没等到回应也依旧好脾气地站着,江崇咽下最后一口,用帕子擦了嘴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