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雨出来,就是为了噎静安几句。
静安看着田小雨的背影不服气,她心里想,你不就是有个好工作吗?不就是有个好丈夫吗?
好丈夫有什么用?弄不好,他不一定是谁的丈夫呢!好工作也未必是铁饭碗。
我陈静安虽然没有铁饭碗,但我能唱歌,靠本事挣钱。
刘艳华见静安回头去看田小雨,她拽了静安一把,呲哒她:“别看了,你快点走吧。”
刘艳华的动作大了,弄疼了静安的手臂。
静安不高兴地说:“你拦着我干啥呀?”
刘艳华说:“你能打过她吗?人家是老板娘,人家的身价在哪搁着,你是啥呀?就是一个唱歌的戏子——”
静安没想到刘艳华这么说话,她像不认识刘艳华了,直视着刘艳华的眼睛,说:“你就这么看我的?”
刘艳华避开静安的目光,说:“我不这么看你,别人也这么看你。”
她又忿忿地补了一句:“不怪田小雨说你,你多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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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怼刘艳华:“我刚回来一个晚上,你又是酸的,又是咸的,你总是怼我干嘛?我碍着你的事了?”
刘艳华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你啥也不懂,啥也不是。这破地方你还回来——”
刘艳华一路骂骂滋滋的,静安心里有火,一直让着刘艳华,可刘艳华一个劲地往前赶。
静安冷冷地说:“对,我啥也不是,你啥都是,你是舞女!”
刘艳华的眼睛一下子冲静安扫了过来。
静安毫不躲避地迎着刘艳华的目光:“我说错了吗?好像就你长嘴了会怼人,我不会怼呀?因为跟你是工友,我一再让你,你却得寸进尺,看谁好欺负?”
刘艳华撅哒一下走了。
静安进了宿舍,看看上铺没什么人,就决定住上铺。
静安喜欢住上铺,清净,能安心地想想心事。
静安没有踩旁边的梯子,她踩着窗台就上了床。别人可能觉得爬上铺费劲,静安觉得很轻松。
静安在长胜住下了,是旧的军用的被褥,在军人服务社买的,有被罩,但都脏了。
静安将就着盖着,咋也比住桥洞子强,这里能遮风避雨;咋也比在新庙镇的旅店里强,这里没人半夜来拽她的门。
还能挣到钱,这比天堂只差了一步。
第二天一早,静安打算去服装大厅,给冬儿买点东西。身旁的刘艳华见她起床,就说:“上午伙食饭,要十点才能吃呢。”
静安不想搭理刘艳华,但刘艳华主动跟她说话,她也回了一句:“我去办点事。”
刘艳华说:“我陪你去吧。”
静安说:“不用,你睡吧。”
刘艳华说:“六哥让我陪你的,怕你被九光撞到。”
静安不打算让刘艳华陪着,不想欠她的人情。
但见刘艳华执意要陪她,她就应允了,也想着在路上跟刘艳华聊聊,恢复往日的友情。
静安从上铺垂下两条腿,便轻松地跳到下铺。刘艳华从上铺往下铺下来的时候,梯子碰了腿,她就开始抱怨。
刘艳华呲哒静安:“走这么早干啥,哪儿都不开门?”
静安没说话,不想像昨晚一样吵架。
洗脸的时候,现没有热水,刘艳华又叽叽歪歪地抱怨:“都怨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被窝里呢。”
静安忍耐着:“那我给你找找,有没有热水。”
厨房水池子的窗台上,并排放着七八个暖壶,静安一个一个地拿起暖壶,现暖壶沉的,就拎了过来,倒在刘艳华的水盆里。
刘艳华洗完脸,又化妆。
静安只是洗了一把脸,其他都没有做。她着急办事,只能耐着性子,等待刘艳华。
刘艳华化妆的时候,眉笔忽然折了,她生气地扔了眉笔,说:“这一早这个不顺,你呀,就是个灾星,谁跟你在一起,谁倒霉!”
这句话,腾得一下,点燃了静安心里的怒火。
被抱怨,被指责,甚至被诅咒,静安再也忍不住了,她干脆地说:“不用你了,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