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到底是宋澜的人,忍不住替她遮掩,“二皇女夫妻有隙,主子拉拢而皇女夫,也是从中取便,在二皇女身边安插眼线。”
就是说私情是真的。
宋元安冷笑,“你的意思是说,四姐以身入局?”
沈翊汗颜道:“这些年二皇女未怀有身孕,正是因为二皇女夫一直服用避子汤,元夕那夜,二皇女闹着要纳妾,皇女夫多年未育,就连谢家也松了口,主子打算一了百了,于是给了二皇女夫可令女子绝育的药,让他给二皇女下药。”
和昨天谢崇弦面呈女帝的话,只字不差。
宋元安轻叹一声,不得不说,谢崇弦真是蠢。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爱宋澜亦或者是太过恨宋鱼涟,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谢氏与二皇女联姻,他要是聪明,为了保全自己也族人,也不应该和宋澜纠缠。
就算再不济,也该学会在妻子和情人间斡旋,而不是顺着宋澜,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她又问:“那四姐的伤……”
“昨日,二皇女夫与主子发生争执,刺伤乃二皇女夫造成……”
沈翊保留余地,没有把话说全。
比如,宋澜是怎么把事情做绝,利用完谢崇弦就丢,对谢家人下手,把谢崇弦逼上绝路。
宋元安也没追问,只是点头,“懂了,情人之间闹掰了,所以你们不敢去请御医,也因为闹掰了,二姐夫昨夜才会闯入皇宫。”
她转而问道:“她有醒来过吗?”
沈翊说:“昨夜陛下命禁军封府的时候主子被惊动,醒来过一次。”
而且听说了不禁没有刺杀成功还放谢崇弦进宫后,又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宋元安垂眸凝视着宋澜,她脸色苍白,这样看过去,有点可怜。
宋澜几乎从来没有过如此落魄的时候,而且短暂的困境很快就会被解决。
宋元安长长地叹了口气。
“等她醒后,替本宫转告她,本宫已经进宫见过母皇。”
“虽然母皇有心想要偏袒四姐,但怕就怕在,陈氏那边可能还有后招。”
这日回府的时候,宋元安迎面撞见了陈清蕴。
这是自从上次从陈家离开,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陈清蕴了。
刚刚清理完门户的陈清蕴一出手就搞了个大事情。
他脸上带着银色面具,远远地坐在马车上,望着宋元安,很是春风得意。若非那眼神太过熟悉,宋元安都认不出来了。
就好似街头的偶遇,他握着折扇,似笑非笑,“五殿下还要站在她那边吗?”
宋元安说道:“都说陈大公子容颜如玉,却不想美貌从此毁去,以后再不能得见天颜,未免太过可惜了。”
“容貌乃身外物,”陈清蕴摘下面具,那道红痕已经很浅了,阳光下肤白如雪,明艳的痕迹竟平白生出来一丝媚态,“五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什么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