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沉,昨天是我太担心依依了,一时冲动才会质问你太太,你如果要怪就怪我,这事跟依依一点关系都没有……”
薄聿沉道,“昨晚的事还没出具体定论,我并没有怪你们任何人。”
“依依说不需要查了,事情毕竟有关你太太,依依不想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白世昱说着声音越发哽住,“聿沉,你昨晚走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依依嘴上没说,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就当是可怜她,过来劝劝她,让她知道你没在怪她,行么?”
听言,薄聿沉下意识想去看简时柠的神色,结果院子里早没了她和外公的身影。
“聿沉?”白世昱没听到回应,又唤了一声。
薄聿沉敷衍地点了头,“我等下过去。”
挂掉电话,司机走过来告诉他,“薄总,太太说你太忙了,就不留你吃午饭了。她和简老先生还有东西要收拾,先进去了。”
这分明就是在赶人,薄聿沉站了两秒,抬脚往车边走去。
司机给他打开了后排车门,薄聿沉准备上车前,脚步又滞住。
想了想,他还是转身朝屋里走去。
这会儿简时柠正和外公在茶几边看着IPAD,讨论着湖省哪个景点好玩,小脸上带着已很久没向他展示过的撒娇又甜美的笑容。
“外公。”薄聿沉清声唤道。
简东海转过了头,“聿沉,你还没回去呢?”
“准备走了,但有件事我需要向您赔个不是。”薄聿沉道,“简时柠的手掌由于我的疏忽受了伤。”
简东海这才发现外孙女的另一只手一直藏在衣裙兜里没有露出来。
“怎么回事,哪受伤了,给我看看!”简东海急切道。
简时柠不耐地瞪了薄聿沉一眼,伸出了包着纱布的掌心,宽慰道:“昨天不小心被小石粒压了一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简东海还是止不住心疼,“你可是最怕疼的了,平时拨根倒刺都疼得又哭又喊的,这都包纱布了,肯定要直接消炎上药水,你怎么受得住的?”
以前的简时柠确实娇气至极。
一点小毛病都会矫情地哭嚷,一定要外公和佣人们各种哄劝,各种喂药,才会消停。
薄聿沉突然想到曾被奶奶逼着过来简家看望过一次生病的简时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