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抬头片刻,视线中出现出现的身影让他顿住。
是江渊。
从几天前,江渊就像是在世界销声匿迹一般,直到今天才又出现。
沈危坐在沙发上,倾身按住江渊的手掌。
他勾着嘴角,冷笑着说:“好久不见啊。”
自从把江渊的房子砸了后,他就没再见到江渊,眼下的江渊似乎要比前段时间瘦了很多,沈危很满意。
这样更能感觉到江渊的痛苦,是由他带来的。
他不介意再为难一下江渊。
江渊被他指定服务。
香槟酒被盛放在银色冰桶里,有专业的侍者为其呈上。
沈危打断了侍者介绍的话语,目光直愣愣地看向江渊,说:“今天换个开酒的人。”
他伸手指向江渊,说:“你来开。”
江渊听话上前,蹲身准备用工具开酒。
沈危翘着二郎腿,用脚尖挑飞江渊手里的工具,眼神眯起。
“今晚不用这个开酒。”
他似乎心情很好地晃荡着脚,单手支着脑袋,玩兴大发。
“用你的嘴来开。”
江渊只说:“抱歉,客人,这样会弄脏您的酒。”
“没事,我也没说要喝。”
沈危从高处往下看江渊。
此刻,在场的所有朋友都将视线投过去。
一片沉默。
经理看着气氛不对,赔笑说:“是侍酒师让您不高兴了吗?咱们店里还有其他侍酒师,我马上——”
沈危被经理打断,脸上表情不耐,对经理说:“今晚,要不你,要不他,用嘴,给我开酒。”
经理沉默,明白沈危是铁了心要找麻烦。
他盯着今天才入职的江渊,眼神莫名同情。
江渊伸手握住冰桶中的酒。
沈危强调:“我说,用嘴。”
他的视线落在江渊身上。
坐在沈危一旁的方洋旭立刻明白,让人把经理带出去。
接着有人将江渊双手反剪,让他跪下,扯着他的后脑勺仰视沈危。
江渊穿着侍者的服装,标配的衬衫马甲,束着健硕体格,立体眉眼间尽是冷漠,此刻跪下仰视他,没有什么比这幅画面更让人热血沸腾。
是一种接受着同类在脚下臣服的爽。
沈危用鞋头抵住江渊咽喉,说:“开吧。”
江渊艰难地吞咽,表情却没有一丝松动。
瓶身修长的香槟被推到江渊的面前,在暗色环境下,只能看清里面的液体轻轻晃动,瓶身上浮着细碎光——
价格不菲。
江渊被人放开。
沈危向前倾身,越过瓶身仔细看他,眼里有掩不住的光,仿佛在欣赏着什么不可多得的画面。
紧接着,江渊和他对视,蹲身,用牙咬住瓶口、瓶颈。
江渊的眉眼似乎有淡淡的笑意,沈危愣了片刻,那种忽如其来熟悉的危险感让他头皮发麻。
下一瞬间,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碎片破空飞出去,擦着近在咫尺的沈危脸庞而过。
细小密集的血珠立刻从沈危的脸渗出。
——江渊用牙,生生咬碎了香槟瓶颈。
瓶口碎裂,气泡飞溅,酒液喷涌,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极强。
沈危呆愣片刻,又猛然笑起来,单手抹掉脸上的细小血迹,鼓掌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