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打开了什么开关。
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定咬他也变成了奖赏呢?
看到岑姝对那个前任笑。
是心疼。
可明明才分开几天而已。
她尝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别动。”他声音低哑,“让我抱会。”
其实从那天在车上最后的对话之后,她自己忽然陷入了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就像是有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堵在她的胸口,沉甸甸地坠着。
“让人挂在办公室了。”梁怀暄神色自若,“下次你可以看看。”
他确实从未向任何人表露过心意,这种感觉很陌生,向来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他,唯独在感情上这件事上,像个笨拙的新手。
一只微凉的手掌贴上她滚烫的额头。
她有很多话想问。
梁怀暄垂眸,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眉心微蹙,“怎么突然感冒了。”
。
一个早就出局的人。
“那你还生气吗?”岑姝扯了扯他的袖口。
喘息交错间,梁怀暄突然停下这个吻。
“是我。”
她烧得厉害,思维像浸在蜂蜜里,黏稠又迟缓。
她简直怀疑眼前这个的男人被调了包,这真的是梁怀暄吗?
对,准确来说就是碍眼。
这些天在纽约,梁怀暄发现自己已经不适应没有她的日子。街头瞥见相似的身影会驻足,会议间隙总不自觉查看手机。
梁怀暄同样也不好受,他在绝对理智与失控的边缘反复挣扎。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发的。
梁怀暄沉默片刻,“我有这样?”
见没声音,温择奚又叫了她一声:“诺宝?”
梁怀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到她狡黠的眼眸,心中一处忽然被触动。
岑姝突然很想回港岛。
谁能想到这个平日冷静自持的男人,吃醋的时候又冷脸又阴阳怪气的。
岑姝听到,但是还昏昏沉沉,没力气回应。
明明她和梁怀暄已经是未婚夫妇了。她却贪心地想要更多——
这个男人情绪太稳定了,除了接吻时判若两人,平时根本窥不见半分真实想法。
梁怀暄看着她泪眼朦胧的眼睛,眸色深了几分。他抬手,指腹轻轻抚去她的眼泪,声音低沉:“你说呢?”
几秒的沉默后——
“那我该说什么?”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
“你失忆了?”岑姝气鼓鼓地翻旧账,“以前你在家里看到我,只会对我点头,然后走人。”
眼泪愈发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顿了顿,声音又哑了几分:“你掉眼泪,在我这里更是天大的事。”
梁怀暄看穿她的小把戏,却纵容地一笑:“想对戒款式。”
“感冒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明明一副禁欲绅士的样子,却在对她做着这样的事。
岑姝又委屈地控诉:“我要下去。”
“晚点我让卓霖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周莱。”梁怀暄看她,“最近空闲的时候想想?”
她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那些充满占有欲的话真的是他说的么?
岑姝指尖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接过水杯:“没有。”
她喜欢这样的梁怀暄,会笑会哄人,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
岑姝怔怔地尝到咸涩的泪水,视线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表情,嗓音沙哑:“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在感情里也进退从容,游刃有余。不过是因她先伸出了手,才漏出一点罕见的温柔。
岑姝在他怀里轻轻挣动。
“够了。”她理智堪堪回笼,按住他作乱的手,眼中水光盈盈:“不许……不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