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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姝欣赏完他的背影,忽然起了玩心,在离他一步之遥时伸手去碰他垂在身侧的手。
学生时代的懵懂情愫再正常不过,他清楚岑姝有分寸不会越界,但那些青涩的牵手、初吻呢?
——算了。
她突然觉得,梁怀暄在闻墨的衬托下简直像个头顶光环的天使!
岑姝:“……?”
闻墨目的达到,瞬间敛了笑意,恢复那张冻死人的冰山脸,看了她一眼,“下次再敢夜不归宿——”
岑姝瞬间寒毛倒竖,立刻想狡……不,认错的时候,就看到闻墨站起来,开了灯,让她过来坐。
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朝她看了过来,男人面部线条冷峻,下颌线犹如雕塑般完美。
下一秒直接喷了出来。
岑姝眼眸水光潋滟,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就连呼吸还没平复,胸口剧烈起伏着,唇瓣被吻得嫣红水润。
终于不再是以前那种疏离冷淡的,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
刚要走到卧室门口,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门却打开了。
“你的手。”
梁怀暄刚收拾了一小堆裙子,余光瞥见一旁的玻璃茶几上的一个相框。
梁怀暄依旧面色从容。
闻墨将盘子往梁怀暄面前一推,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怎么不吃啊,妹夫?”
第33章赌徒游戏
岑姝听到闻墨这声“妹夫”,想起来一件事。那天下午,她从咖啡厅受刺激回来对闻墨说要和梁怀暄试试。
闻墨当时皱眉:“你认真的?”
她扯出一个笑,语气轻飘飘的:“多好啊,以后你就能叫他‘妹夫’了。”
可现在看着梁怀暄面不改色地吃下那口意面,岑姝反而慌了神,又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干巴巴地问了句:“……你怎么真吃啊?”
闻墨把岑姝的表情尽收眼底,从得意洋洋到手足无措,再到现在的坐立不安。
果然。
真是傻得可以。
可惜,有人甘愿上钩。
昨晚闻墨刚落地伦敦,就从岑心慈口中得知两人吵架的事,听到岑姝哭了,梁怀暄竟然耐心在雨中等岑姝不肯走。
他起初还不相信。
梁怀暄对谁态度都淡淡的,岑姝有那么大本事让他低头?
可现在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闻墨忽然来了兴趣,挑了挑眉,故意问:“味道怎么样?”
梁怀暄抬眸,神色自若:“还不错。”说完,又起身先去了盥洗室,出来后看了眼腕表,淡淡道:“还有些事要处理,走了。”
经过岑姝身边时,他脚步微顿。
岑姝下意识仰头看他。
“……”
岑姝目光忍不住瞟向对面,梁怀暄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背上,修长的手指正不紧不慢地洗牌。
“嗯,是小气。”梁怀暄忽然倾身靠近,脸上神色不明,“做错事要有惩罚,所以——”
后备箱被一片绚烂的厄瓜多尔玫瑰塞满,几乎要溢出来,花瓣上凝着新鲜的露珠,馥郁香气扑面而来,玫瑰之间一只奶白色的礼盒静静躺着,缎带松散地缠着。
“其实……搬到你房间也不是不可以。”岑姝不自然地抿抿唇,“但你要保证不能乱来!”
一转身,看到闻墨就倚在不远处的白色廊柱上看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闻墨身高有192cm,站在那压迫感十足。
岑姝没想到梁怀暄签字这么爽快,惊喜地拿过保证书,对着月光仔细端详,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人专注的目光。
1。永远宠着诺宝
梁怀暄沉默片刻:“……”
“……”岑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果断把手腕上梁怀暄送的那条星光手链摘下来,摆在桌上,不服气地说:“继续!”
今日的食材都是空运的新鲜食材,法国吉拉多生蚝佐指橙和鱼子酱、野生鲈鱼配羊肚菌、白松露焗法国蓝龙虾……还有鲜嫩的鹅肝做成塔塔的形式,又淋上奶油蘑菇汤汁。
“没有多少时间了。”岑姝忽然安静下来,又问:“不到半年,你会不会后悔?”
岑姝抿了抿唇,诚实点头,“嗯。”
“嗯,多谢这位——”梁怀暄唇边的笑意很淡,顿了顿,“这位公主的慷慨。”
她气鼓鼓地瞥了眼新摸到的牌,突然赌气地把牌一扔:“怎么这样,我又输了,不玩了!”
“行。”闻墨漫不经心地应了,“等回港,我亲自请他‘吃饭’。”
明明以前冷淡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