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见过丹凤眼、狐狸眼的人,但却从没有一双眼睛能像他这样——
开合之间有神韵,眉压眼,抬眸时凌厉,垂眼时却像含情。
“当然。”
“中间席位一百五十万,后排一百八十万,感谢这位先生。”
她想要的远不止于此,她想要做唯一,想要成为他的唯一。
尤其是在得知梁家那位会出席之后,邀请函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
求求你你恨我吧……
温择奚看着突然出在眼前的男人,哑口无言。
。
他神情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迈步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踏在了钢琴曲的强拍上。
岑姝忍不住腹诽,这男人还真是够难懂,接完吻像没事发生,现在又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做什么?
“工作而已,我光明正大。”岑姝看回去,面不改色,“多谢你支持做慈善。”
她循声望去,黎清姿正和岑心慈并肩而立,两位美丽的女士微笑着看向她,眼底的疼爱几乎要溢出来。
到了压轴的拍卖环节,穿着白西装的女拍卖师陈容款步上台。
岑姝张了张唇,正要开口说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嗯,她在这。”
“无事。”梁怀暄喉结滚动,嗓音仍带着未消的沙哑,“她走了。”
月光倾泻,环景池两侧种着高大挺拔的香樟树,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她伸手轻轻贴了一下女儿的脸颊,“宝贝,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什么?”
“中场休息时间很短,你要说什么?”
那她岂不是狠狠拿捏住了?
可这个笑容却让他心脏抽痛。
“是爷爷告诉我的。”岑姝不知想到什么,有些轻嘲地笑了声,“其实刚开始,我真的不愿意相信。”
她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仰起脸号啕大哭,“可是我就是我不想他走!我就他和小宜两个好朋友啊——”
岑姝抬手,指尖轻轻贴上他的脸颊。
多可笑啊,连假设都是奢望。
你可以不喜欢我了。
一股无名火混着羞恼窜上心头。
他不经意一瞥,看到那个男人长身鹤立,被一众名流奉为座上宾,他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脸上的笑意始终很淡。
男人的嗓音低沉,声音中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有些答案,
但岑姝发现她现在并不想接受。
梁怀暄下颌线条骤然绷紧,呼吸微滞。
今日现场的侍者都是闻家的佣人,都是经过专业的培训,有条不紊地穿梭其间。
比她预想的来得还要早,还要齐。
话未说完,他忽然笑了,笑得胸腔发疼。
岑姝被他从容不迫的姿态逼得进退维谷,唇上残留的酥麻感提醒着他们的确才刚接过吻没错。
明明是她先问的!
她想起哥哥说的话——
她也是第一次筹办慈善拍卖会,虽然有爷爷的那位秘书协助,她仍事无巨细地亲自把关。
“你和他吻过么?”
温择奚低了下头,笑得仓白又无力。
这样暧。昧,耳鬓厮磨的姿态。
他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两人又对视了几秒,岑姝先别开了眼。
更不会让人轻易窥见半分情绪。
岑姝的思绪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
……
撬开她的齿关的一瞬间。
有个问题困惑在岑姝心里很久,现在她终于可以问出来了:“你如果想要离开,我可以给你钱,你为什么要选择接我爷爷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