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姝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晕乎乎地问:“那,那怎么办?”
岑姝当时不由得在想,他这样的人,未来会为什么样的人而心动呢?他动情的时候,还会是这样平静的模样吗?
梁怀暄的吻流连在她唇角,又辗转至颈侧,趁着间隙低声问:“怎么对我的纹身这么感兴趣?”
钟楚涵的卧室在一楼。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突然腰间被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按,后背直接贴在了他衬衫上。
两人的身高差,确实让某些事变得不太方便。
“就是,感觉有一套自己的规则。”
岑姝微微一怔,突然想到什么,睫毛轻颤了两下。
岑姝不经意与他视线相撞,又匆匆挪开,心里忽然觉得有些莫名。
该不会是单身了三十年,憋坏了吧?
有她在闻家后花园看月亮的,也有后来她在伦敦雨天撑伞走路的,总之很多不经意的生活瞬间,都被小宜记录下来了。
虽然她和他做了几次亲密举动,但上次在酒店灯光昏暗,还生病。今天在浴室里她几乎全程背对着他,最后哪还有力气欣赏什么纹身。
那时闻墨还在泰国,岑心慈当时在周游世界,徐宣宁特意带着几位好友来伦敦为岑姝庆生,梁怀暄也在其中。
梁怀暄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错愕,眉头微蹙,向来平静的神情有了细微的涟漪。
岑姝独自坐在宽敞的沙发中央,周围散落着空酒瓶和零食包装。她又抿了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怎么也浇不灭心中那种落寞。
小宜经常给岑姝拍照,专门建了几个文件夹叫家人,岑姝就在这个文件夹里。
岑姝完全不敢低头看,也不敢动,整个人僵硬着,任由他来主导一切。
最后岑姝还是被哄着照做,恍惚间感觉到什么温热的东西擦过肌肤,随即听到身后传来满足的叹息:“bb好乖。”
“没有。”钟楚涵说,“但是他不喜欢这样,会生气的。”
这时,梁怀暄突然出声:“我去吧。”
每次都厮磨而过,好几次她以为他要冲破最后防线,他却只是克制地徘徊在边缘。
到最后甚至她控制不住了。
。
岑姝赌气地往旁边挪,却被他一把扣住腰肢拽回来。
他现在没有戴眼镜,眉眼深邃平和,注视着岑姝的眼神和以往都不同。
最后,梁怀暄又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抬手扣住她后脑,极其温柔地吻她。
岑姝固执地攥着那片衣角,听见他低声唤她:“岑姝?”
她浑身僵硬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真的?”岑姝语气带着几分怀疑。
梁怀暄见她这副模样,低笑着追加条件:“前提是,今晚不许回你房间睡。”
岑姝一时无言。
自从有了她之后,他的生活好像鲜活了起来,到处都有她的痕迹,她的狗,她买的各种家居装饰,卧室床头她的发绳、眼罩,浴室里她的各种瓶瓶罐罐,沙发上他们堆叠在一起的衣服。
“你闭嘴。”她羞恼地呜咽一声,“梁怀暄,你不许再说了!”
梁怀暄静默片刻:“学业顺利。”
就在这一瞬间,岑姝才如梦初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低沉冷淡的:“腿并拢。”
下一秒,他又淡然说:“一本书而已,不用和我客气。”
“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不要!”岑姝突然想起上次的经历,委屈地小声抗议,“手会很酸!”
岑姝迟疑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钟楚涵紧接着说:“一起吧,正好透透气。”
“就是对你有纹身有点意外嘛。”
梁怀暄脚步一顿,“怎么了?”
但他们关系真正急转直下,却不只是因为上次游艇上的那个误会,真正发生转变的是那个夜晚——
女生误会了,又一脸暧昧地看钟楚涵,“你这么了解他,你不会…”
梁怀暄看她沉默,也没有再继续话题的打算,只是略一颔首就要走。
原来长大之后,她要面对的最大的命题就是如何克服一个又一个这样的瞬间。
吻从蝴蝶骨一路蔓延,岑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两人往楼梯的方向走,钟楚涵突然凑近问:“听徐宣宁说你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姐姐给你介绍几个优质股啊。”
“嗯。”
梁怀暄给她送了那本《飞鸟集》之后,岑姝在p上跟他表达过感谢,甚至还买了礼物寄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