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姝现在想原地去世。
“昨晚自己睡的?”
她突然想起这两天自己故意不接的电话,赌气没回的消息,又看到现在他疲倦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不自觉地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会怎样?”梁怀暄神色自若地说,“正好让他提前适应一下,以后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
半梦半醒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间,梁怀暄低声问她:“明天我们回家?”
梁怀暄坦然承认,“你不理我,连吃饭都不肯看我一眼,我束手无策。”
梁怀暄低沉的笑声混着喘。息落在耳畔:“带你去洗手,好不好?”
“我好像听见梁怀暄的声音了。”闻墨冷冷嗤笑一声,“他刚才叫你什么?宝贝?”
梁怀暄去衣柜里拎了件衬衫,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陪你回去。”
梁怀暄也被她的动静吵醒,长臂一揽就将人箍回怀里,慢条斯理地吻了下她的耳廓,嗓音低沉:“怎么这么早醒了,宝宝。”
闻墨:“……”
“没想到你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闻墨居高临下地睨了岑姝一眼,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掀眼漫不经心瞥来一眼,“亲够没有?”
“你中意就好啦。”黎清姿笑得合不拢嘴,“一早就对住咁靓嘅的脸蛋吃早饭,阿姨都好开心!”
岑姝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又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讲,以后要是再这样,你会不会嫌我烦?会不会哄累了就不想哄了?”
“你怎么……”岑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对上他暗沉的目光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岑姝羞愤得快哭出来了:“梁怀暄!我的手!”
看岑姝走了,闻墨才懒洋洋地开口:“昨晚一起睡的?”
梁怀暄闻言,淡淡瞥来一眼,“?”
随即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
“我当然紧张了,你没见过我哥发火吗?他真的会宰了我的!”岑姝欲哭无泪,手忙脚乱地爬下床,“我要回家了!”
岑姝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梁怀暄从小生活的卧室里,与他这般亲密无间。他依然衣冠楚楚,后面又耐心地引导着她,让她握紧。
“嗯?怎么了。”
岑姝把脸埋进他的衬衫,闻到淡淡的焚香香气,她不自觉地蹭了蹭,“你现在的体温好高,好烫。”
“?”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岑姝感受到他西装裤下难以忽视的某种弧度。
“……”
岑姝战战兢兢地又对听筒说了一句:“哥?”
岑姝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嗯。”
吃完早餐,两人告别黎清姿坐电梯下到地库,梁怀暄开了一台低调的黑色保时捷Panamera。
一路开到深水湾,车子缓缓绕过闻家门前的喷泉,岑姝下了车,左右张望后拽住他的袖口,和他商量:“我自己进去就好啦,我就拿下pad。”
被冷落许久的梁怀暄优雅地放下餐巾,“托您的福,暂时死不了。”
岑姝耳朵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闻墨的目光又慢悠悠地落在梁怀暄身上。男人一身挺括的黑衬衫,连最上面的纽扣都系得严严实实,一副禁欲自持的模样,看得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梁怀暄闷哼一声,闭了闭眼,忽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额头抵着她的,低声叫她:“……宝贝。”
“哦,是吗?”
岑姝吓了一跳,一头扎进梁怀暄怀里。
闻墨也没再追问的意思,只是突然想起早上的那通电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了,早上你叫我妹什么?”
岑姝瞬间被夸得飘飘然,尾巴立刻要翘到天上去了。
梁怀暄把人抱到身上。
岑姝在闻墨的死亡注视下立刻溜之大吉。
梁怀暄低声“嗯”了一声。
说完,岑姝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啾了一口:“你在这里等我~”
被濡湿的触感包围的瞬间,岑姝忍不住颤栗,无意识地抱住他的头,低声呜咽了一声。
她手忙脚乱地推着梁怀暄,从牙缝里挤出气音:“我、哥、在、听”
卧室的隔音很好,梁怀暄又顺势抬手关了灯,一时间只听得到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岑姝又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没有镜片的阻隔,他半阖的眼眸显得格外温柔,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都柔和了几分。
“一小时内给我滚回来。”
梁怀暄戴着腕表的手扶着她的腰,虽然不太理解她为什么回家也要鬼鬼祟祟的,但还是“嗯”了一声。
片刻,突然感觉到他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