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测了许多,但谁都没有猜到,谢婉直接表示:“不用再报警了,我已经替你们报了。毕竟……涉及到至少百万金额的矛盾,作为酒店的股东之一,希望能够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这件事,应该也再正常不过吧?”
不,根本就不正常啊!
作为正常人,一个不缺钱的母亲,不该是主动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替儿子道歉,然后替儿子赔偿吗?
就算不赔偿,也该站出来,用自己两边都有关系的这个身份,来充当一下粘合剂吧?
结果,就直接……公事公办?
不,直接报警,这已经超过公事公办的程度了!
正常人,哪怕是酒店股东之一,也该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怎么会比客人都积极报警啊?
这对吗?
所有人,包括许天阔跟白绵绵,都震惊地看向谢婉。
“妈……”
谢婉一抬手,制止许天阔试图跟自己打感情牌的行为。
“你已经成年了,我对你的义务已经完成了,以后路怎么走,我不会再管。”
又对目瞪口呆的酒店经理说:“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他的确是我的儿子,但我的财产包括股份,都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不用担心他会仗着我的钱财实力对你做什么。”
更体贴地对许家跟何家的人说:“虽然我已经将他扫地出门,但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布这件事,所以,我也有责任,让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才会这样无脑。所以我在这里保证,他绝不可能仗着我的势,与你们为难。今天的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当然了,想要利用这件事,让她让出利益,或是低头,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真惹事的人,是白绵绵。
赔偿,那也是白绵绵要做的。
许天阔估计不会放着白绵绵不管,但也是许天阔自己乐意的,就与她没关系了。
将这些都说完,谢婉朝着众人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客气一笑。
其他人,但凡是认识原主的,都回以一笑。
不能对这件事释怀的,大概就只有许天阔,以及许家人了。
许父脸色铁青,许母更是差点晕过去。
谢婉这样说,分明就是依旧不想与许家人趁机拉近关系,化干戈为玉帛。
虽然许天阔掺和进来,让这件事变得挺难看的,但如果利用得当,完全可以化不好的事为好事,让原主跟原主的家人通过这件事和好。
直到宴会结束,许天阔都没找到机会跟母亲说上一句话。
他也梗着脖子,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去跟母亲认错。
于是,难得的机会,被他浪费掉了。
等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连见母亲一面都变得困难时,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这三个月,许天阔过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