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经常,而且每次提起她你就连头发丝都是高兴的。”
“哪有那麽夸张,我跟菲菲从小一起长大,她妈妈跟我妈妈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妈妈是我干妈,我俩小学,初中都在一个学校,後来她家搬家了,但我们周末也经常聚在一起,她对我而言,就像亲人。”
“难怪,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其他人。”
“都不联系了,没啥好说的。”我快速地说完
是啊,其他人,有什麽好说的呢,他们肯定早就忘记了我,就算记得,我大概也只是她们的饭後谈资而已,大概从我踏出那座学校开始,我们就注定是相忘于江湖的存在了,这两年里,我拼命地想要忘记他们布满嘲笑的嘴脸,但记忆却还是时不时地出来提醒着我那些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一切。
大家好,我是vae………
突然听到许嵩的声音,我心中一惊,一股暖流喷涌而至,一擡头,就看见了赵星哲那双注视着我的眼睛,带着关切,还有些心疼,我突然就被这视线灼伤了。他手里的mp3正放着许嵩的“有何不可”。
他,好像永远都知道我喜欢什麽,想要什麽。而我,好像从来不曾了解过他。
“哇,有何不可,嵩哥的,快,咱们一起唱。”田甜永远是我们的气氛活跃者。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麽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希望你快乐……
那个时候,大家如果喜欢一首歌是一定会认认真真地抄歌词,并把它背会,背熟,所以基本旋律一起来,便是一场无需彩排的合唱。
“我会快乐的。”合唱一结束,我就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声喊了一嗓子,似是宣泄,又似是许诺。
“我也会快乐的。”田甜也兴奋地跟了一嗓子。
“我们都会快乐的。”赵星哲也加入了。
“快乐是属于我们的。”刘伟也笑着大吼。
喊完之後的我们都哈哈大笑。摆出各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姿势一顿乱拍,好久都没有拍照了,抓住美的能力也直线退步。在拍照方面,我其实毫无天赋可言,我只是喜欢定格画面,所以总是拍拍拍,时间久了,还真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其实只是熟练了而已。
我自欺欺人的本领一向很高。
田甜拿着我的相机翻着刚刚拍好的照片,一张张笑脸肆意张扬,通通被定格在了这方寸之间,仿佛定格了时间,就可以定格住我们的青春,不让它流逝,不让它老去。
田甜翻着翻着就翻到了许嵩的照片,不禁感叹“许嵩哥哥好帅。”
“你也喜欢他?”我的语气充满了喜悦
“对啊,你喜欢我就喜欢。”
女孩间的追星,就是这麽简单,你喜欢,我不讨厌,那我也就是喜欢;你讨厌,我无感,那我就是讨厌。
“花痴。”刘伟一脸嫌弃。
“要你管,又不花痴你。”
“可千万别,我可受不起。”
“你想得美,来,给你个镜子,照照吧!”
“这小丫头,嘴怎麽这麽毒呢?”
“没你毒,你最毒。”
“最毒妇人心果然是真的。”
刘伟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赵星哲拽走扔石子去了。还比赛看谁扔的远,两个幼稚鬼。
而我和田甜则顺势坐在了路边擦干净的长椅上。
“南伊,你的生日是什麽时候?”
“愚人节。”
“哈哈哈,你这生日可真好记。”
“你呢?”
“中秋节。”
“那不是更好记,以後我每年吃月饼的时候都会想起你。”
“我才不要你只是想起我呢,我想以後每年的中秋节咱们俩都能在一起过。”
“没问题。”
“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以後咱俩要是都结婚了,就带着老公和孩子一起。”
“你想的还挺远,我从来不会去想以後,因为人生的变数太大了,好多东西转瞬即逝,都来不及看一眼。”
“南伊,你知道吗?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特别悲观,这麽小的年纪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要不你干脆别回去上学了,留在这里出家为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