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音惊惧地往床角缩去,却被他摁住腰身,那双猩红的眸子盯着她。
“既然你这么厌恶见到我,那我便要让你时时刻刻想着我,念着我,永远也别想摆脱我!”
随着他的话落下,他大力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裳。
沈宁音身体在愤怒与恐惧的驱使下剧烈挣扎,狠狠朝他脸庞甩去一记响亮的巴掌。
沈儋钳制住她的双手,朝她覆身而去。
她的背硌在冰冷的铁链上,疼得眼泪簌簌掉落,很快浸湿了脸庞。
沈儋眼神微变,抱起她重新放在柔软的被褥里。
然而他的声音却依旧冰冷如霜:“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待在这里,日日夜夜承欢,直到你肯爱我为止。”
很快,房间内响起铁链的碰撞声,如同疾风骤雨般猛烈,瞬间淹没了那道微弱的呜咽与挣扎声。
夜里,沈宁音发了高热。
大夫战战兢兢地进来,见到沈儋的脸色已经吓软了腿。
他坐在床榻边,宽大修长的手掌将她的手牢牢裹住。
“她身子如何了?”
大夫仔细给她诊完脉,额头冒出冷汗,赶忙道:“回大公子,二小姐是身体虚弱,夜里受了凉风所致,需赶紧用药退烧。”
为何虚弱,大夫一搭脉便知,那等羞耻的理由他是万万不敢当着沈儋的面说出口的。
沈宁音从前的身子一贯不好,这两年来在沈儋的悉心调理下,总算是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生病了。
两人没撕破那层关系前,沈儋疼她宠她,什么都依着她。
可如今,她三番两次的逃跑,心中对他的怨恨,令他的情绪越来越失控。
接连两次生病也都是他的缘故。
沈儋命大夫去煎了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伺候,喂了药,换了帕子。
到了半夜,她的体温终于降了下去。
沈儋轻轻握住她的脚踝,解开铁链扔到一旁,将她抱在怀里。
即使退了烧,她的小脸还透着一股病态的桃粉色,眼尾被泪水濡湿,意识不清地说着胡话。
大抵是被他在床上的疯狂吓坏了,就连做梦都是那句求饶的话。
沈儋指腹滑过她的眉心,试图抚平上面的褶皱。
然而下一瞬,沈宁音从梦中猛地惊醒。
一看到他,眼中闪烁着惊恐与不安,急着后退却不想腰撞到铁链上。
她脸色顿时就白了,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儋蹙眉,伸出手臂将她揽了过来。
他轻轻拍着她紧绷僵硬的背,放柔了语气安抚道:“今早说的话都是吓你的,别怕我。”
沈宁音没说话。
许久后,她才惴惴不安地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裳:“你还会把我关起来吗?”
沈儋亲了亲她:“不会了,以后也不会再锁着你了。”
沈宁音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从床上坐起身,视线落在床角那根冰冷坚硬的铁链上,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