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见状拿出一块玉佩,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脸上:“这枚玉佩是你我的定情信物,阿宁难道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吗?”
沈宁音看着那枚玉佩,怔怔地伸出手。
明明知道那枚玉佩是被他使手段夺走的,她想反驳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像是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说出违抗和反驳他的话来。
在场不少人瞧清了那枚玉佩,大娘也是露出错愕的表情。
她曾见沈宁音脖子上戴过,那上面精致的花纹和图案与这枚玉佩一模一样,且看沈姑娘的反应,不由对傅砚舟的话有了几分信任。
可她仍旧不愿相信谢景珩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谢景珩待人谦逊有礼,还会时不时帮衬着周围的乡亲邻居,他对沈姑娘的疼爱,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些不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沈宁音将玉佩接了过来,紧紧握在掌心里,神色却露出几分惘然,低喃道:
“这是我的。”
“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傅砚舟眸光轻轻闪烁,朝她伸出手,以一种温柔而诱人的语调蛊惑道:“阿宁,跟我回家好吗?”
“回家……”
沈宁音像是失了魂,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好啊……”
她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他温暖的手掌时,一抹鲜艳的红衣如流星般掠过她的视线。
谢景珩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宁音,你快清醒过来!”
听到谢景珩的声音,沈宁音涣散的瞳孔逐渐凝聚起来。
她仰着娇嫩明艳的小脸,呆呆地看着他:“我这是……怎么了?”
见到这一幕,傅砚舟神色倏地冷了下去。
他怎么甘心被谢景珩破坏自己的计划,即便心口涌出无尽怒火,面上仍装出一副温和虚伪的姿态来。
“阿宁,我才是你的夫君,是他从我身边掳走了你,还让你忘记了从前的事,你不要被他骗了。”
“自你消失后,我从未放弃过寻你,这些时日我饱受着失去你的折磨,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守在你身边,老天爷已经惩罚了我一次,让我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人……”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难道忍心将我抛弃在那孤寂冷清的府里,让我日日承受……夺妻之痛吗?”
他喉咙哽咽,竟是双眼通红,裂开的红血丝显得愈发狰狞可怕。
傅砚舟卑微地弯下腰,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你是我的妻子,无论是生是死,永远都是我傅府的人。”
“阿宁,跟我回家,我们还回到从前那样,做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可好?”
谢景珩抬掌朝他劈了过去,面容被厚重的寒霜覆盖:“松手!”
傅砚舟并未躲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