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菲皱眉:“太子妃一日是沈家的女儿,便永远都是沈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太子妃又怎会不明白?”
“尽管妹妹与太子妃过去多有嫌隙,可到底是亲姐妹,那些小打小闹的事都成了过去,太子妃既已入了宫,应以家族荣誉为重,怎能如此不顾大局?”
不等沈宁音开口,萧松晏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孤的太子妃何时轮得到你来妄议?”
沈柔菲表情倏地一变,连忙低下头认错:“大……太子殿下,是臣女说错话了,请殿下恕罪!”
萧松晏面色冷峻地走上前来,话里掺了寒意。
“你回去告诉沈相国,孤是看在相国府多年养育之恩份上,才会有所容忍,若非如此,凭你们从前对太子妃所做之事,孤就能立刻下令砍了你们的脑袋!”
沈柔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哆嗦着唇道:“臣、臣女谨记殿下的话。”
萧松晏掀起眸子,冷漠地掠过一旁面容阴沉的崔远寒,牵起她的手紧紧裹在掌心里:“我们走。”
一路上,沈宁音都一声不吭。
萧松晏停下脚步,指尖拂过她瓷白的脸颊:“是不是沈柔菲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孤去替你教训她。”
沈宁音摇头:“若是因为她的话就让我不高兴,那我岂不是让自己不痛快。”
“那怎么闷闷不乐的?”
沈宁音垂眸:“我只是……想娘亲了。”
萧松晏抬手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逝者已矣,以后有孤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皇宫里冷冰冰的,才不是我的家。”
萧松晏却笑了:“这宫墙内虽然人心凉薄,可孤已经把你的心捂热了,你难道舍得离开孤?”
沈宁音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萧松晏不知她心里正盘算着逃离皇宫的计划。
抵达大殿时,寿宴还未正式开始,萧松晏牵着她来到席位坐下,谢景珩就站在她身后。
底下众人纷纷奉上贺礼。
紧接着,大殿内奏起乐曲,舞女们轻盈地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沈宁音正沉浸其间,突然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
“臣女素闻太子妃曾在月华节的斗诗宴上大展才华,惊艳绝伦,今日臣女斗胆,恳请太子妃能与臣女比试一二。”
沈宁音循声看去,目光落在那抹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身影上。
此人正是商琇,皇后的侄女,自幼便深得皇后宠爱,性情高傲,从不轻易服人。
沈宁音神色淡然道:“当初斗诗宴上,我不过是侥幸获胜,对于琴棋书画也只是略懂皮毛,若真要拿出来比试,恐怕要让各位见笑了。”
商琇道:“太子妃未免太过谦虚,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太子妃温婉贤淑,德才兼备,若非如此,又怎能入主东宫,成为万民敬仰的太子妃呢?”
沈宁音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之意。
皇后见状,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今日本宫寿宴,你们二人若能在此比试一番,倒也算是增添了几分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