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红着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太子妃诊脉!”
太医连忙走了过去,诚惶诚恐地跪在床边,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一盏茶的功夫后,太医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谢景珩拳头紧握,不安道:“太子妃的身体究竟如何了?她腹中的胎儿还能不能保住?”
太医紧锁眉头,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怎么会这样?”
傅砚舟见状,一把揪住他的衣裳:“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清楚!”
太医面色微变,急忙答道:“回两位大人,太子妃并、并未怀孕——”
太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傅砚舟冷冷地打断:“什么叫没有怀孕?那她为何会流血?”
“这种症状只是来了月事引起的小腹胀痛。”太医解释起来。
恰在此时,步入寝殿的萧松晏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女儿
萧松晏脚步猛地一顿。
紧接着,冰冷的声音缓缓传入寝殿内:“你刚刚说,她没有怀孕?”
见到太子驾到,太医连忙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回答:“回殿下,太子妃确实没有怀孕。”
“之前太医院诊断她怀孕,是你们医术不精,还是你们胆敢对孤隐瞒真相?”
萧松晏质问起来。
太医吓得魂飞魄散,匍匐跪在地上慌忙解释道:“臣不敢欺瞒殿下,臣曾听闻世间有一种假孕之药,服用后症状与怀孕极为相似,难以轻易诊断出来。”
“假孕药?”
太医连忙点头:“臣斗胆猜测,恐怕是有人故意给太子妃服下此药,造成怀孕的假象。”
萧松晏眼神骤冷。
随后,他薄唇轻启,冰冷地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夜麟玄。”
除了他,没有人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故意瞒着她,喂她服下此药造成假孕之象。
到底是为了让他们三人互相算计争斗,还是为了不让他们碰她。
里面的种种缘由不得而知。
又或许,两者皆有。
没有孩子固然是好事,她的第一个孩子,理应是属于他的。
然而看着此刻安然无恙的二人。
萧松晏心中的怒火再次翻滚而上,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澎湃,难以遏制。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那些费尽心机的布局与算计,到头来却成全了他人,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低估了她的本事,也低估了他们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为了救他们,甚至不顾腹中胎儿的安危。
何其荒唐。
哪怕他没有亲眼所见,可他们中了药全然失去了理智,也能猜到那场激烈是如何。
萧松晏疾步来到床边,黑靴一步步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显得尤为沉重。
在得知只是一场假孕的乌龙后,沈宁音心中也突然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现在要面临的是更为严重的事。
她要如何做才能平息萧松晏的怒火,才能不让他处置他们二人。
她隐忍着小腹袭来的疼痛,撑着手肘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萧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