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成了亲,嫁了人,与他之间存在的羁绊永远都无法磨灭。
萧松晏抱起她,步伐沉稳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道留下半掌宽缝隙的窗外,一支点燃的香悄然燃尽,最后消散在风中。
沈宁音半梦半醒间,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松木香。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当抬头看见那张异常俊美的脸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甚至她的身体做出下意识的反应,本能地朝他依赖过去。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外面的天色沉浸在一片朦胧中,隐隐能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光。
沈宁音抱住他的腰身,黏人地将脑袋埋进他颈间。
然而,身旁的青年始终沉默不语,就连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也保持不动。
当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时,睡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萧松晏那双深邃平静的眸子看了过来,脸上透出晦暗难辨的表情,所有的不冷静只化作了一句淡淡的询问。
“你为何会在我的床上?”
我何时不喜欢了?
青年宽松的上衣凌乱敞开,隐约露出一截清瘦锁骨,而他白皙的颈下,盘络的青色青筋不规律地剧烈搏动。
那脖子上,似乎还有几个浅浅的……咬痕?
当沈宁音意识到自己可能对他做了什么时,惊地直接从床上坐起。
萧松晏掀眸看了她一眼。
他不慌不忙起身,修长的手指拢了拢松垮的衣裳,遮住了那抹极具诱惑的美色。
“跟小狗一样,还会咬人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沈宁音捏紧指尖。
不知自己是如何深更半夜跑到他房间,又是如何刚好上了他的床,还往他脖子咬了几口。
她没有梦游的习惯,谢景珩就睡在她身边,她离开房间,怎么会不惊动他。
细细想后,她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面前的青年。
萧松晏表情从容,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而是不躲不避地迎上她狐疑的目光。
他眉目清朗,眼神格外坦荡。
仿佛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见状,沈宁音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不确定。
毕竟他今天一整天还对自己表现地分外冷漠,甚至以两人的这种关系将她拒之门外。
如今他失了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眼睑垂下,低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要打扰你,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走。”
她掀开被褥就要下床。
然而,脚尖刚沾地,青年修长的小臂突然勾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一拽,重新压在了身下。
“欲擒故纵?”
萧松晏温热的指尖摩挲着她细软的腰,低沉的嗓音随之落下。
沈宁音嗫嚅道:“我没有——”